我轻轻嗯了一声,这段时间的相处,我似乎在慧姨身上感受到了一丁点母爱。

    但我知道,一个陌生人对我这样,我已经很知足了,不敢再奢求其它。

    整整一个学期,我除了学校上课,来宠物店,我还约了心理医生。

    可小半年,还是一无所获,我还是无法拿起画笔。

    后来,苏琪知道这件事情,跟傅易燃没少帮助我,可依旧一无所获。

    父亲自从那次离开后,也没有再来打扰我,我乐的清闲。

    临近放暑假,我已经放弃要看心理医生,可傅易燃跟苏琪还不放弃,四处奔波,为我找最好的心理医生。

    这一天,周日,苏琪家里有事,傅易燃陪我一起去了临城最好的医院,看心理医生。

    “别紧张,我们一定会治好的。”

    傅易燃声音轻柔,时刻关注我的情绪,安慰着我。

    “嗯,谢谢你。”

    我冲他挤出一抹温柔的笑,我们一起进入医院。

    “我已经提前预约好,这位医生刚回国,在国外也是著名的心理学家,你一定能好起来。”

    我不想狼狈的样子被别人看到,傅易燃不放心,但我决定让他在走廊等着,我自己进去。

    办公室很宽敞,除了办公桌,两把椅子,就只有一个茶几和黑色真皮沙发,格调简单。

    “斯维医生,你好,我是周南枝。”

    我看着低头忙碌工作的医生,走进来,打招呼。

    “嗯,你先坐一会儿,稍等一下。”

    男人抬头看了我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惊诧,但很快收回目光,低头继续忙工作。

    我坐在椅子上,有些局促,尤其是他刚刚看到我错愕的眼神,让我更加不安。

    很快,斯维忙完工作,抬头看着我,食指轻轻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问:“你叫什么?”

    “周南枝。”

    在我回答完之后,很明显看到他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消失了。

    他态度认真,继续问:“什么病?”

    我将情况大致跟他说了一遍,他神情严肃道:“你的基本情况我了解了,你这种很常见,属于小时候应激创伤,一直伴随你长大,所以一画画,就会想起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