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抬眼,却知道她醒来。

    顾唯一嗓子动了动,但是未能发出声音来。

    她只静静地看着,他现在对她尚有耐心的样子。

    “林有为已经被带走接受调查,昨晚那三个人也已经去警局自首。”

    傅景丰话像是没说完,但是他停下了。

    顾唯一望着他耐着性子给她用棉签抹药,嗓子里的干痒过去,她终于发出点沙哑的声音:“林若冰呢?”

    他手上的动作未停,只是隔了几秒才说:“她在外地还没回。”

    顾唯一有种现在还不能把林若冰定罪的预感,林若冰总是能借别人的手。

    “我们什么时候去离婚?”

    顾唯一问他。

    傅景丰将她一只脚踝上的伤擦完药,又握着她另一只脚,“等你伤好吧。”

    顾唯一没再说什么。

    都是皮肉伤,去民政局还是没问题的。

    但是她又发高烧,眼皮总算是不再乱跳了。

    三天后她退烧,安安被傅景丰接回家。

    安安去到他们卧室,趴在她身边问她,“妈咪,安安要有妹妹了吗?”

    顾唯一把安安搂到怀里:“应该不会这么快,不过安安这么喜欢妹妹吗?”

    “嗯,弟弟也行。”

    安安想了想,突然又说。

    顾唯一听的笑起来。

    傅景丰穿着黑西裤跟白衬衫,套了件浅色的羊毛马甲,站在墙边默默地看了会儿,在顾唯一看到他后他才上前,“醒了?”

    “嗯,安安说你去接的他。”

    “你昨晚做梦个说想儿子。”

    傅景丰说。

    顾唯一在安安面前并不多说什么,只是安安被阿姨带去玩的时候才问了声:“我们今天去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