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的嗡嗡声不断,白元年撑在木筏上大口喘着气,模糊的视线下,张启灵不断地用手掬着凉水往自己额头上送,带来一阵冰凉,连带着烧的不行的胸口都好受了很多。

    猛然间,喉间溢出一丝腥甜,白元年不敢咳嗽了,强忍着咽下那股痒意。

    看来伤到内脏了,他勉强扫了一眼一旁还在忙来忙去的三人,要是在吐血,他们又会担心。

    不知是不是泼在额头的凉水起了作用,还是缓了过去,白元年终于觉得鼻子上的热流消失。

    翻身躺在筏子上,耳鸣声也慢慢退去,周围开始纷杂起来,断断续续的尖锐耳鸣加上一旁无邪和胖子的声音,慌乱又嘈杂。

    晃晃脑袋,勉强能听清胖子吼的跟牛叫一样的声音。

    “好.......吗?.......快.......血管.......爆......”

    白元年不明白胖子的意思,眼睛也被血糊地看不清,只好闭眼稍微缓一会。

    吼了好久白元年都没啥反应,胖子只好转身划动筏子:“先去岸上吧,这里不好处理。”

    不知道是不是血还在断断续续的流着,白元年突然察觉到有人在碰他的脸。

    一睁眼,张启灵卷了四个细长的纸筒,塞进了自己的耳朵和鼻子。

    白元年:.......

    他咳嗽两声按住张启灵的手:“短一点,丑。”

    胖子继续牛一般吼:“能止血就行了,别管这那的了。”

    白元年:“......也行。”

    等筏子靠岸后白元年已经好了太多,看来耳膜并没有完全坏掉,耳鸣也逐渐退去。

    云彩看到白元年像眼睛流血的玛卡巴卡一样,吓了一大跳,赶忙问怎么回事。

    “上浮太快了。”胖子解释。

    云彩点点头,赶忙拉着白元年去处理。

    处理的结果就是把纸筒换成布筒,依旧直直地立着,鼻子俩,耳朵俩,长长的,像玛卡巴卡。

    现在正是日头火辣的时候,上岸没两步身上的水都没了,小羊也干了,脸上不再流血,被无邪几人强行要求休息了好一阵之后,几人才终于聚起来讨论。

    无邪先解释:“当时你下去后,我们等了五分钟,但是你一直没浮上来,小哥就去找你,找了两趟才拉你出来。”

    张启灵脸色也不好看:“以后不要这样冲动。”

    “我有把握的,当时是发现了一些东西。”

    “有把握也不行啊,时间这么久,完全可以两趟三趟慢慢来,又不是非得一次就看清。”胖子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