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姜能听见燕冬阳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他才下手去清理伤口,这力道也控制得很精准,没有重一分,也没有轻一分。
燕冬阳连呼吸都停了,像是憋着一口气要把这事儿做完。
“你轻点儿……”茵茵瞧着都不忍直视了,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听见茵茵的声音,燕冬阳回神抬眸问道:“痛吗?”
阿姜摇头,这点痛她可以忍。
燕冬阳得了她的回应立马又低头屏住呼吸清理伤口,他不愿意耽误一秒的时间,早点把伤口处理好了,阿姜才不会痛。
伤口清理好了,伤药敷上去用纱布缠绕包裹,这也是燕冬阳做的,弄好了他才出去等茵茵给阿姜换衣服。
出门之后燕冬阳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汗,他想要去打点水洗把脸。
手上都是一股药味,燕冬阳又想起了刚才指尖那滑腻的触感,是他敷好了药惨纱布的时候触碰到了阿姜的腰。
纱布要缠绕腰上几圈才能包住伤口,纱布从另一侧完好的地方绕过,滑腻的触感还在指尖,燕冬阳甩了甩脑袋不敢多想。
“公主,还疼吗?”茵茵拿来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给阿姜换上,腰带她都不敢用了,松松垮垮的系在上头。
“不疼。”
阿姜说着不疼,茵茵却要抹泪,但她不能在屋子里哭,这样不吉利:“公主,我去瞧瞧给您煎的药。”
阿姜的汤药还没喝上,宫里就来人传话了,太后要见她。
这是催命来了。
府中许多人对这行为是不满的,觉得太后应该能体谅女儿,所有不等阿姜见到传信的人,就有人把他打发走了。
他们一言一语的说着公主绞杀异种受伤严重,守住了北门也立了大功,这种时候太后应该让公主好好休息。
传信的人不知道太后要见公主是因为什么事,但听见公主因为守住北门受伤严重,他只能回去禀告了太后看太后的意思。
催命符就延迟了一些。
太后等待的心情是很复杂的,见传信的人没有带回女儿,她还松了口气。
又听见女儿为守住北门受了伤,这还真得等等,不过等不了多久了,留给她的时间不多,留给圣国的时间也不多。
击杀了一波又一波进攻的异种,今夜的皇城稍微平静了些,但却是悲伤下的平静,有些人失去了房屋,有些人失去了亲人。
更多的是无家可归又失去亲人的,接下来要往哪儿去他们都不知道。
这样的灾难官府也做出了应对,临时准备的避难所救济了不少的百姓,在避难所中,他们还能抱在一起互相安慰。
迟了这么一日,第二天国师进了皇宫见太后,太后一看见他就知道是来催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