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炮将个烤洋芋给许大川丢过去:“新郎官,新婚之夜,怎么还垮着脸啊。”
“就是,咱村里头,谁有你这艳福啊,一个月讨两个媳妇。”
好事的人都往许大川跟前凑:“跟哥几个分享分享,哪个味道好些,是有肉的更回味无穷,还是干煸的更有滋味。”
许大川本来就窝火,被围着当猴看就生气骂人:“去你妈的,你咋不分享你跟你媳妇。”
“你这就过河拆桥了吧,我跟我媳妇那点事你们听的还少啊,我现在不说不是我不愿意说,是我媳妇她不让碰啊,偶尔弄个一次,她躺在炕上跟干尸似的,没劲。”
边上有个稍微年长些的接话:“你那媳妇娃都生俩了,没劲不也正常,但大川这不应该,那曾小月在永东村身材是出了名的好啊,大川怎么也这么个神情。”
都想套许大川的话。
许大川却越听越生气,刚才曾小月的反应不就是跟那些生几个娃的女人没区别,想着以后都是那样的日子,对曾小月那颗热乎乎的心就凉下来。
曾小月在家里也在反思自己刚才的行为,她知道许大川这种没什么脑子的人都是拿下半身来思考。
今晚怎么也算是他们俩的花烛夜,这样对他确实过分。
曾小月想着也出门找许大川去,她故意穿着少,到老炮家时看男人都围着许大川,她就站在远远地捏着嗓音喊他:“大川,大川。”
男人们回头认出曾小月又起哄起来:“大川,快回去继续上课,你要是不想上,我们替你上。”
“都他妈嘴巴放干净点。”许大川骂骂咧咧的,起身朝曾小月走去:“你来这干嘛。”
曾小月不说话,直接上手就搂着许大川的手臂:“你不在家,我一个人睡害怕。”
许大川作为男人的虚荣心得到满足,一肚子的火气也瞬间烟消云散。
隔天许言生要去县里头见他同学,林桃酥则领着三个小家伙去镇上赶集,许言生等着他们一起出门再到村口去等班车。
许言生翻出自己箱底的一件深灰色大衣穿上,本来就高大的身型,大衣套上去就像是变了个人。
他单手抱着四丫走在前面,林桃酥一手拖着许大海,一手拖着许翠陵跟在他身后,其乐融融的一家五口。
正好王红霞也要去赶集,她手里拎着个篓子,里头几只鸭子在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林桃酥跟她打招呼:“红霞姐姐,赶集呢,这小鸭子不送我家言生了,要拿去卖啊?你对我家言生的感情也太浅薄了吧。”
许言生已经习惯了她的胡说八道,所以不以为然,王红霞却羞红了脸,她吱吱呜呜地向许言生解释:“这鸭子不是我的,是我替隔壁嫂子拿去卖的。”
“你隔壁嫂子的鸭子怎么跟你送给我家言生的鸭子怎么看着像一个妈生的啊。”
鸭子不都那样,但林桃酥就爱胡说八道,王红霞心虚都不知道怎么回话,一口牙狠狠咬着,要是昨天王正江不出错,林桃酥哪还有今天的趾高气昂。
到村口就要跟许言生分开坐车,去的地方方向不一样,县里头更远,路费也更贵。
许言生走之前又交代大海:“看好妹妹,帮着提点东西。”说完还是不大放心林桃酥着这么几个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