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的拨弄,歌曲渐渐进入了尾声:“看时隔变迁故事都被光阴重现谁是你依然惦记的人那些幸福的心动的历历往事让我思念一个已被荒废的名字......”

    忽然间,我听见了一段熟悉的声音从我的身边传来:“所以...你到底思念哪一个荒废的名字呢?”

    我猛然地转身,抬头看向身后,只见钟意穿着一件深灰色的毛呢大衣,裹着黑色的围巾,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愣了愣,难以置信地看着钟意。

    她不再像记忆中那般熟悉,而是站在我的身后,以一种平静的语气接着问道:“我的名字不至于被你荒废了吧。”

    “唱歌而已...没什么特别的指代...”

    我的解释并没有改变钟意的平静,也没有改变她的顾虑:“是吗...大晚上来明月湖当文艺青年,还唱得那么低沉...没什么指代我可不信...”

    她又静静地看着我,恍然又追问道:“你该不会和何柔清分手了吧!”

    我苦涩的笑了笑:“快停止你的头脑风暴吧...”

    钟意没有再看向我,而是静静地站在我的身后,看着前方的风景。

    这是我们在赛里木湖分别之后的相逢,也是结束虚假情侣关系之后的相见。

    坦白的来说,我的心中是有些尴尬的滋味存在,但除了这片刻的尴尬情绪,更多的是一种轻松平静。

    在我的发愣之际,钟意催促的对我说道:“你怎么不接着唱了啊...”

    我看着钟意的眼神,浅浅地笑了笑:“我来这,只是想和我的这把吉他告个别...至于要唱什么...没有想好...”

    “干嘛要告别?你和吉他也要整得伤感吗?”

    我和她解释道:“我明天要把它卖了!缺钱...想着它跟了我这么久,便想着以这样的方式道个别。”

    钟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卖唱挣不了钱...改卖吉他了...”

    “哈哈哈,我唱的不行,没有人愿意出钱,只好卖吉他了!”

    “所以...这是你给它办的一场葬礼?!”

    我听着钟意的话语,她的这段话描述的有些欠缺,听上去像是文艺青年卖掉了文艺,只剩下青年两个字了,但又好像概括自己的状况:‘我从一个文艺青年变得了青年’。

    但我还是试图去解释一番:“是给我的青春办了一场葬礼...”

    “臭屁...”

    “哈哈哈...是有些...”

    突然间,钟意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一张一百块,递给了我。

    在我诧异的时候,开口解释道:“我点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