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众人的起哄声混在外头响起的缠鞭炮声里,李氏强忍住眼泪,尽量让自己笑的开心一些,她开心弘昐娶媳妇,但想起弘昐幼年时小小一个,只知道依偎在自己怀里撒娇,如今却成了另一个女子的依靠,心里便生出无限感慨与酸楚。

    但她也知道弘昐总归是要长大,能陪着他走完一生的,不是她这个母亲,而是他的妻子。

    安然拍了拍李氏的胳膊以作安抚,心里也有些感慨,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新妇进门,第二日是要请安敬茶的,弘昐显然对舒舒觉罗氏很喜欢,一路都是牵着她的,先是到了宜兰院,福晋昨日拜堂虽出面了,但今儿请安却只让他们在门口磕个头,叫珍珠温玉将给新人的礼送了出来,便叫他们回了。

    弘昐是知道福晋身体的,闻言并未在意,怕舒舒觉罗氏多心,拉着她走远了一些,才解释道:“福晋先前受了重伤,这几年一直在自己院子里调养,就连二弟去瞧她,十次也有五次是见不到的,不是不想见,也不是针对咱们,是身体实在受不住,你别多心。”

    舒舒觉罗氏含笑点头,她生的温婉,性子也柔和,自从她被赐婚,家里就打探了一番关于雍亲王府的消息,虽没打探出多少隐秘,但雍亲王府福晋隐居在自己院中多年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

    “走吧,去给安额娘请安。”弘昐拍了拍她的手。

    舒舒觉罗氏的脸上飞出几朵红晕,嫁人之前,她想过无数种关于丈夫的性格,但万万没想到竟是这般的。。。不羁?

    她想抽出自己的手,低声羞涩道:“大爷,这是在外头呢。”

    方才她就想说了,只是一直没好意思开口,还好方才路上也没什么人,便由着弘昐了,可这会儿路上的人渐渐多了,她就有些放不开了。

    弘昐见她羞的连耳朵都红了,“嘿嘿”一乐,知道女孩家脸皮薄,也不坚持,将她的手放开,笑道:“走吧,安额娘那儿许是热闹的很,你可要做好准备。”

    舒舒觉罗氏轻声问:“安额娘,是舒福晋吗?”

    弘昐点头道:“你以后跟着我叫就是了,安额娘待我极好,也算是半个亲额娘了,她的性子再是温柔不过,你不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