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秋转眸看着她。
夏晚歌也学着陆秋的样子，把脖颈靠在沙发背上，她转眸盯着他片刻，缓声道。
“你画的图纸，我看一看就可以了，别想着做了，太麻烦了。”
陆秋瞳孔微缩，心脏开始快速的跳着，指尖在暗处紧紧捏着薄被，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张口就想否认，可几个深呼吸之下，陆秋还是道：“你也说它会很漂亮。”
“漂亮也不一定需要在现实中拥有。”夏晚歌坐正了身子，“我对玉没有要求的，玉球能用，玉如意也能用，抢来的骨刺能用，认主的铃铛也可以用，像我这样整天为活着发愁的人，是没有权利指定顺手的法器的。”
“只要到手了，就都是法器。”
“用好看的玉，你会不喜欢吗？”陆秋也坐正了身子，认真的问道。
“怎么会不喜欢，没人不喜欢好看的东西。”
“那不就行了。”陆秋道，“你说了，我们是最纯正的互惠互利的关系，你治好了我的腿，我也想让你用你喜欢的且漂亮的玉作为回报。”
“别的都还好，就像是你之前送我的围巾手套上面的那些比较容易做的......”
陆秋打断了夏晚歌的话，“这个玉扇，我也只是出了个图，没有打算做，这次是不小心装进来让你看到了。”陆秋道，“你也不要多想，更不要有什么心里负担，对我来说，你只要能治好我的腿，我回馈你再多，都是应该的。”
深吸了一口气，夏晚歌抿了抿唇，一时无话。
陆秋将被子收拾好，轻声道：“回去睡吧，太晚了，你明天还要去庙里拜拜，你忘了？”
“陆秋。”
“嗯？”陆秋抬眸看她。
下一刻，他就发现自己撞进了一个怀抱中，她身上并不温暖，甚至有些偏凉，但却让他浑身都像是包裹在了阳光中，由内而外。
慢慢的，陆秋抬手，抚上了她的背，轻轻拍了拍，缓声问道：“怎么了？被我感动了？所以想要投怀送抱？别多想，你抱再久，那个玉扇我做不出来，还是做不出来，我不是一个会强迫自己的人......”
夏晚歌紧了紧陆秋的肩膀，一个动作，让陆秋把所有粉饰太平的话都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