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开阳在一旁，正蹲在水井旁边磨刀。
咔擦！咔擦！
这磨刀的声音太吓人了！
小文跪在地上，刚刚出来的时候，他看到坟茔了，此刻又听到磨刀的声音，彻底慌乱了起来，叫嚷道：“大哥大哥，别杀我，我愿意说，愿意说了还不行么？”
张开阳停止了磨刀，走过来，问道：“真愿意说假愿意说啊？我可警告你了，机会就这一次，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待会儿带你进去了，老大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如果说得不对，或者是撒谎，那不好意思了。我踏马直接剁了你，然后就地埋了！”
“我说，我什么都说了，大哥，我服了，真服了！”
“那好！”
张开阳揭开了他头上的垃圾袋，随后指着坟茔道：“听好了，就一次机会，看到这些坟头草了吗？都是一些不听话的家伙，被埋在这里了，你看，坟头草都老高了。”
“是是是，大哥，儿子撒谎，我绝对不会乱说的。”
小文是真的被吓到了。
他的确是杀人犯，但属于是激情杀人，一时气愤，根本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大匪。
而且，入行不久，他也怕死。
虽然知道，哪怕说出来也是死，但晚点死，总比现在就死了强。
被重新带回了院子仓库里，小文这次老实多了。
“现在能聊天的是吧？没别的想法了？”刘冠东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问道。
小文连连点头道：“能，能聊大哥，我什么都说了！”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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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