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巨猫抓伤了他的背,尖锐的抓子伸入了他的背脊,正用力的将他往笼外拖拽。沙夏背後已被血渗透。在疼痛下,另一种感觉更为强烈,那便是无助。
就在他认为今晚或许就要葬身兽腹时,身後的那只巨猫,突然失去了力量,它放开了沙夏,一声惨叫之後,被拧断了脖子躺在不远的草丛中,其他野兽撕牙裂嘴着,但没有一只胆敢上前讨教。
沙夏看到了站在野兽尸体之上的亚当。
那人将他揉在怀中,用手掌试图阻止沙夏背後不远涌出的鲜血;“你去哪里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亚当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在沙夏离开他的无数个夜晚,他都会在梦中见到沙夏回到了自己身边,回到了那一夜。
沙夏什麽都没说,只是紧紧的拽着亚当的胳膊,将自己的头埋入对方的胸前,疼痛与心碎让他痛苦的无法开口。
这世上随处都是欺骗,为了生存与欲望,到处都是猎杀。
在凡间最危险的地方,有一个人总是不计回报的保护他。
没有销烟的城市弥漫着最原始的血腥。
天惩之地血腥中飘散着幽幽的芳草香。
亚当将他架在自己的背上,驮着他回到了核电站。撕开遮在仪器上的布,为沙夏止血,还好伤口不深,并无大碍,或许明天一早就会结茧止血。
亚当将头靠在沙夏的背上,唇亲亲的吮吸着伤口;“还痛吗?”
沙夏丝毫未动,任由他;“还好,谢谢你。”
“谢谢?”亚当对这新字眼非常感兴趣,转过沙夏的身子,期待着对方的解释。
看着亚当好奇的样子,沙夏忍不住的微笑;“就是在得到别人帮助时一定要感激,告诉别人很高兴得到帮助。”
亚当似懂非懂的点了头,然後重复着沙夏教他的新词汇“谢谢。”
“为什麽要谢我?”
“因为沙夏又回来了。”亚当知道心中那小小的心悸叫期待,溢满心底的感受叫满足;“沙夏不要走了好吗?见不到你的时候这里很痛。”亚当将沙夏的手心搁在自己的胸前。
沙夏默不作声的望着他,许久之後才开了口;“我不走了。”
他已无路可走,最後竟在这种不毛之地与眼前这人相遇。亚当是个即便在地狱里都想尽设法让沙夏露出笑容的人。
“沙夏?”亚当摸索着这张他朝思暮想的脸,沙夏有些心荒,但在他柔情的注视下纹丝不动。他察觉到了沙夏双手上的手栲,显然那东西弄疼了沙夏。
亚当低下头用牙咬开了坚固的手栲。
他细细的用手心摩擦着沙夏的秀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爱不释手。
“我也是。”亚当的不计前嫌让沙夏大为吃惊。眼前的他是改变了沙夏一生的男人,像个孩子任性却又一无所知。
亚当的手环上了他的腰间,将他的整个人带入自己的怀中贴着沙夏;“在这里陪我好不?”在沙夏的耳际恳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