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父子间,还没到无话不谈的地步,更何况,他们也不单单是为了他,才出现在这里。

    没有等到预料中的回应,江夏皇眸底闪过一抹失望,却也明白,终究是他操之过急了。

    “有些事,你还小不明白,朕和他的恩怨,已经不死不休。”

    如果说先前他对苏钰还有存一丝心软,那么在知道他对阿依做了什么后,便只剩下了杀意。

    那些恩恩怨怨,不该牵连到任何人,尤其是无辜的阿依。

    他微微闭眼。

    终究,她这一生所有的苦,都是因为遇到了他。

    万死难辞其罪。

    “可你已经受了伤。”

    苏文渊小声嘀咕,“即便要报仇,也不必亲自动手。”

    他是皇帝,吩咐一声就是了。

    如今倒好,弄了一身伤,最起码得养半个月。

    东方荇饶有兴趣的看着几人互动,唇角勾出一抹冷笑,“本座当是谁,原来是江夏国的太子殿下、瑞王殿下,还有德庆公主。”

    想不到元鹤的野兽,竟也没有伤了他们分毫。

    “国师不请自来在先,当众暗算我父皇在后,你是觉得,我江夏便无人了么?”

    苏锦逸眸色冰凉,淡淡扫过在场百官,隐含威严。

    处理了古家后,这些人,也不必留下了。

    被那严肃的目光一瞧,在场的文武官员,顿时如芒在背,脚底生寒。

    谁都知道,皇上好糊弄,这可太子殿下,却生有一双慧眼,容不得一点沙子。

    这些年,也亏是皇上不信任太子,否则,哪里还有他们的好日子过?

    “难道不是吗?”

    东方荇意味不明的挑唇,“最起码到现在,本座还没遇到一个有骨气的臣子,敢为你父皇尽忠。”

    江夏皇都被逼迫至此,区区一个太子,即便再有谋算,又能掀起多大的动静?

    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