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参加叛乱的贼子,皆以伏法,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罪状确凿,他压根就没打算让他们活到明天。
古贵妃这才知道,刚才的惨叫声是从何而来。
没想到,他竟真的不计后果。
那么多文臣武将,说杀就杀。
她擦去了嘴角汩汩流出的鲜血,恨恨的看着他,渐渐笑出了眼泪。
他们夫妻二十余年,到最后,竟会成为不死不休的敌人。
可,又怨得了谁?
从入宫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他只不过是她往上爬的踏板而已。
也许有过心动,但终究,他的心还是给了别人。
曾经她发誓,负她的,她势必要一个一个讨回来。
可惜,如今她要死了,那些欠她的人,却还活的好好的。
她真的好不甘心。
就因为她是女子,掌管着家主令,所以注定不能接触初家高深的功夫,不能修习厉害的蛊术。
不能威胁到,初家家主的地位。
“技不如人,我没什么好说的。”
她双眸仿佛淬了毒,一字一句,说的艰难缓慢,“苏琒,我在地下等着你,你活不了多久的。”
银线蛊若那么好解,就不是子母蛊了。
锋利的剑,毫不犹豫的刺穿了她的胸膛。
看着她陡然瞪大的双眼,江夏皇薄唇不耐的吐出两个字,“聒噪!”
至此,把持江夏朝政八年之久的古贵妃,终于伏法。
顾怿彻底放下了心。
只是——
在看向苏文渊的时候,胸腔内激荡的那丝兴奋,又不知不觉平淡了下来。
接下来的阻力,或许更为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