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剩的理智让他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去,而是冷嗤一声,岔开了话题。

    “你这身份,转换的倒是游刃有余。”

    一边口口声声唤他父皇,一边又不惜以天乩楼主的名义给他施压。

    当真以为这样,他就会妥协?

    “一句话,立即将你的天乩楼全部移交给朕,朕会根据实际情况,酌情处理。”

    笑话,他说解散,就真的会解散?

    这种阳奉阴违的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谁知道他肚子里又憋着什么坏水?

    闻言,苏锦逸轻笑。

    笑容中多多少少带着几分讥诮之意。

    “正如您不相信我,我也不信您。”

    “天乩楼确实没有不轨之心,但那么多人跟着我,我总要给他们谋一份安稳。”

    他并非什么善男信女,但鸟尽弓藏之事,也不屑于去做。

    包括对顾家。

    他可以约束其势力发展,剪除其部分羽翼,但他手上的刀,永远都不会对准他们。

    “您应该明白,选择阿渊,是我们之间唯一能够达成一致的地方。”

    “除此之外,您不会得到关于天乩楼的任何信息。”

    他眸光淡淡看向他,“不若以此为约定,您将易储之决定昭告天下,十日之后,儿臣遵约解散天乩楼。”

    阿渊天资聪慧,又不失敦厚善良,他只信他。

    “不是,你们替我做决定之前,是不是应该先问问我的意见?”

    苏文渊面色难看,“我什么时候说要当太子了?”

    简直就是离谱。

    明明是他们俩商量事情,总是牵扯他做什么?

    只可惜,对于他的抗议,二人都置若罔闻。

    江夏皇额头青筋凸显,凤眸中泛出浓烈的杀意,冷冷盯着苏锦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