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若换作是你,你会出卖你心爱之人吗?”

    “我招认了,她就会暴露,就会有危险,你觉得,我会这么做吗?”

    他眸光闪烁,似嘲讽又似自嘲。

    “皇兄,我们云家从不缺痴情之人,连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又何必苛责于我?”

    这是他想到的,唯一能让云顼共情的地方。

    如果云顼能够感同身受,那么他就不仅保全了渺儿,还能成功活命。

    “你我虽是堂亲,但从小关系便亲厚,不比旁人。”

    “云瑜傲慢无礼,云璃包藏祸心,唯有我,是真心实意的拥护你,敬重你,若没有后来的那些事,我可以做你一辈子的左膀右臂,为你鞍前马后,替你征战四方。”

    “落在你手里,我服气也认命,我可以告诉你所有的事,只除了她。”

    说到动情处,云瑾几乎都觉得自己是在真心悔过。

    他伸手扯住云顼平整顺滑的衣摆,第一次主动放弃了自己的骄傲,压抑着痛苦的嗓音,近乎恳求。

    “皇兄,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再给我一次机会!”

    “只要你不动她,从今往后,我云瑾唯你马首是瞻,再不背叛。”

    这些日子的与世隔绝,让他想通了一个道理。

    一时的放低姿态,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如果能借机重新蛰伏在云顼身边,缈儿就不会放弃他,他就能重新回到她的身边。

    到时,他会亲手为她夺下这万里江山,作为迎娶她的聘礼。

    瞧着眼底明明写满了算计,却故作卑微的近乎匍匐在他脚下的云瑾,云顼清冷的俊颜上浮起如霜寒意。

    “你觉得,本宫稀罕你的投诚?”

    “初凌缈不配同暖儿比,本宫也不是你。”

    他眼眸噙着淡淡的嘲弄,“知道这画像是怎么来的吗?”

    就这点小伎俩,还敢出来卖弄?

    云瑾心里一个咯噔,不自觉松开了捏着他袍角的手,脸色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

    “初凌缈身边,可不止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