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尤看着随意宗几个都在热身活动,有些不明所以。

    柳如墨一脸正经的给弟子们分配着盔甲,把姜玄脑袋上的头盔扶正。

    景欲明:“师尊,待会我先进去,没问题了传音为信”

    陈尤还不知道无情道的人被他们设计的事情,只知道那边出了点乱子,还以为是鬼影给无情道师兄留下了什么内伤需要救治。

    随意宗这边刚搞了阴谋就被叫过去,容诀那些人又都是活了几千年的人精,自然要谨慎些。

    就算利益一致站在同一边,无情道的人想要“因果循环”,给他们一些惩戒那也是说不定的。

    姜玄只是想让他们知道鬼影和玄月宗之间的联系,用这种方法是最快的。

    无情道就算再怎么不问世事,也必须和他们站在一起。

    姜玄左手提着赤鸦,右手握住清风,让小白飘在身后挡住脖子以及脑袋上的要害,把陈尤看的都一愣一愣的。

    陈尤:“......那个,我是不是也要搞点符咒?”

    姜玄瞥了眼陈尤手里的杀符,很是自然的接了过来揣在兜里。

    “嗯,你需要,然后待会站远一些,自求多福”

    陈尤:......那你还把符咒拿了?这人好不要脸。

    姜玄把陈尤安顿在百米开外的石柱子后面,自己和白师兄以及师尊成三角形阵法站好,面色冷了下来。

    裴慕倾也麻溜的攀上高处,搭好弓弩。

    景欲明回头看他们已经准备好,打了个手势,背后捏好赤水符,敲了三下门。

    陈尤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自己也被搞得怪紧张的,目光不自觉落在姜玄背后。

    她真有点担心,姜玄别又把自己搞个半死。

    玄月宗大殿的门缓缓打开——

    只见一白衣青年背手立着,数名弟子端坐在殿中,垂首念诵静心咒,看见门慢慢打开,齐刷刷的抬起目光,落在大师兄身上。

    “我勒个亲娘”

    白玉殊小声念了句。

    这种感觉,就像是即将被雪崩淹没的恐惧感。

    这些人没有情感,因此在杀掉你的时候不会有任何动摇。

    容诀眼底仍旧是灰蒙蒙的一片,看不出半点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