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那五年，有将近三年她都是这样在疼痛里熬过来的。
神不知鬼不觉，她自己都不懂自己为什么又被下了毒。
后来她才明白，魔界那些人，大概是看不起她这个所谓的“魔尊关系户”。
沈修晏封存记忆后，也只是给了她一个右护法的虚名，没有实力担不起来，苦还是要姜玄自己吃。
所以，上剑要练，下贱也要练。
无耻无情，抓住敌人就是砍，破坏规则也无所谓。
能轻松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姜玄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能想着这段经历笑出声，好在她天生性子里就带着点疯，不然还真他爹的在这个天杀的修真世界里活不下去。
那些魔修和魔兽被亲传们快要解决干净了，只剩一个楼弃还在阵里挣扎。
他看姜玄过来，想了一会，安静地放下剑不动了。
看起来是只乖狗。
但可惜，姜玄早就很清楚的认识到了楼弃恶劣的本性。
四方阵将他牢牢困在中间，楼弃抱着胳膊斜靠在阵法上，那双眼依旧淡漠如常。
姜玄杀的浑身舒畅，眯着眼，满脸都是血，有些气喘吁吁的隔着阵法和楼弃说话。
“你输了，感觉怎么样？”
这样的姜玄，让师兄他们觉得有些新奇陌生，但，并不讨厌。
他们知道，小师妹过去也一定过得并不怎么好，所以用些力保护自己，理所应当。
硬要说的话，他们希望，姜玄能再狠毒一些，最好狠毒到任何人都伤不了她。
姜玄尾音略略上扬，透着与生俱来的上位者威严。
楼弃就这样定定的看了姜玄许久。
又是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楼弃自己也弄不清楚这到底从何而来。
“感觉不错”
楼弃仍旧是那副面瘫脸，诚实的回答着。
姜玄向来有些搞不懂楼弃的想法，从前一起共事时也是这样。
这家伙没什么表情，也不会沟通，只会用自己的方式和姜玄表达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