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情感像是悄然滋生的藤蔓，不知不觉间已将他紧紧缠绕。
“长卿，”离恨天轻声唤道，“你可曾想过，修仙之路漫长无尽，若有一人相伴，或许会少些寂寞？”
窦长卿停下手中的动作，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地看着老祖：“老祖，您不是常说，修仙之人应当心无旁骛，追求大道吗？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离恨天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是啊，修仙之人应当心无旁骛。可有时候，大道虽远，却也未必非要独行。”
窦长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继续低头啃肘子。离恨天看着他天真的模样，心中既有些无奈，又有些怜爱。
窦长卿心思单纯，尚未开窍，自己若是贸然表露心意，恐怕会吓到他。
“罢了，来日方长。”离恨天心中暗叹，伸手轻轻抚了抚窦长卿的发顶，柔声道，“慢些吃，别噎着。”
窦长卿抬起头，冲老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老祖，您对我真好！”
离恨天心中一暖，眼中泛起一丝柔情：“你是我的徒孙，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窦长卿嘿嘿一笑，继续埋头吃肘子。离恨天则静静坐在一旁，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他，心中思绪万千。
自那日后，离恨天对窦长卿的态度悄然发生了变化。他不再只是单纯地教导他修炼，而是更加关心他的生活起居，甚至偶尔会亲自下厨，为他准备灵食。
窦长卿虽然觉得老祖有些奇怪，但并未多想，只觉得老祖对他越发疼爱，心中更是感激不已。
然而，离恨天的心事却日渐沉重。他知道，自己对窦长卿的感情已无法再压抑，可他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他是活了上百万年的老祖，而窦长卿不过是个刚刚化形的小蛟龙，两人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
一日，离恨天带着窦长卿来到修魔海边的悬崖上。
海风拂面，浪涛拍岸，远处天际霞光万丈，映照在两人身上，仿佛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长卿，”离恨天轻声唤道，“你可曾想过，未来的路要如何走？”
窦长卿站在悬崖边，眺望着远方的海天一线，思索片刻后答道：“老祖，我想像您一样，成为天苍界最强大的修仙者，守护合欢宗，守护这片天地。”
离恨天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有志气。不过，修仙之路漫长无尽，除了力量，你还需明白自己的心。”
“自己的心？”
窦长卿有些疑惑地转过头，看向老祖。
离恨天深深看了他一眼，缓缓道：“是啊，心之所向，才是你真正的道。”
窦长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心中却隐隐觉得老祖今日的话有些深奥。他正想再问，却见老祖忽然伸出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
“长卿，”离恨天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若有一日，你发现有人对你……超越了师徒之情，你会如何？”
窦长卿一愣，随即笑道：“老祖，您是说有人喜欢我吗？那得看是谁了，若是合欢宗的小师妹们，我可不敢招惹，他们一个个都厉害得很！”
离恨天闻言，心中一阵苦涩。他知道，窦长卿尚未开窍，根本不明白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