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葡萄:“人家已经拿出家中最好的给你吃,你却完全不知足;壶壶,你这样以后谁还敢请你吃饭啊?”

    桃子毛摇头,纠正道:“皮蛋在学堂里明明说的是,请我们来尝一尝妹妹做的皮蛋和咸鸭蛋的味道,不是说的请客吃饭,更没有说要包你满意。”

    壶壶:“那她怎么不说清楚,只是浅尝,不是请客,自己不说清楚,怪得了谁?”

    豆荚子:“对,皮蛋在学堂里的邀请,就跟请你到家里品茶是一个意思。照你这么说的话,那请你品茶,你是不是得喝到饱,喝到你只喜欢的茶才算好呢?”

    陈皮眼见壶壶被几人说的羞愧难当,当即说道:“哎呀,大家都朋友,壶壶的性格你们也知道,怎么都这样数落他呀?”

    “他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皮蛋妹妹越来越好嘛。”

    常念:。。。谁?谁越来越好?我怎么没听出他话里有这意思呢?我倒是听出来他对姐姐和我,好像挺不满,怨气挺重的呢。

    因为八个少年人战斗力爆表,常念做的那些皮蛋和咸盐蛋,吃的没剩多少;最后只得一人拿了一个皮蛋和两个咸盐蛋回家。

    因为托屴囵的福,家里还存了不少的鸡蛋和咸鸭蛋,常念虽不是一个很勤劳的人,只是见他们都这般捧场,自己也不好拂了人家的热情。于是她打算之后多做些,让他们再多拿些回去和家人分享。

    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着,只是常念的心里没有以往的那般轻松,毕竟屴囵走之前对自己说的话,她还记得,可她有些贪恋这份简单、平稳的幸福时光,也想多陪陪常懋。

    常念觉得自己虽然能做的不多,但希望常懋每日回家,家里有一个人在等着她;在她想要倾诉的时候,有一个称职的倾听者;在她有奇思妙想的时候,有一个人能无条件地支持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一日,常念听到院门被敲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常念发现自从视力不行后,就感觉自己的听力、嗅觉好像强了很多,就比方说她人在后院的树下坐着,却能听到中院的院门被敲响。

    常念滑着轮椅来到门口,问道:“谁呀?”

    门外传来耳熟的声音,“姑娘,我是常崭。”

    听到是常叔的声音,常念打开了院门,看到门口站着一位身穿深色长袍,头发被什么轻轻束起,全身都感觉在透露着不凡气质的男子。

    虽然如今自己看不清,只是一个大致的轮廓,但常念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人,是自己曾经见过的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常崭。

    常念语气不定的轻声唤道:“常叔?”

    常崭发现常念用无神的双眼看自己,沉默一瞬后应道:“是我,姑娘。”

    然后看到常念坐在轮椅上,神情微微一怔,问道:“姑娘,对不住,我现在才来看望你。”

    常念朝门的一侧让出空档,道:“常叔进来坐会儿吧。”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枯树下的石桌旁,常崭坐在石凳上,道:“很抱歉,这一年多我在外面找大夫看腿,刚回来不久,就听到你遭遇不测的事,这才来的。”

    常念:“那你的腿,可已大好?”

    常崭拱手,道:“多谢姑娘的指点,如今已无大碍。”

    常念:“哇,恭喜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