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华怒了,一拍桌子站起来:“岳承显!你也盯着我娘家的事呢?”
“作为张家名正言顺的长婿,本该如此。”岳承显头都没回,说道。
张月华跑出来拦住了岳承显的去路:“你到底要如何?就算你废了,那也是打小就知道的,总要为我们的儿子多谋算,你最好想出去,你只剩下一个儿子了!”
“是我的吗?”岳承显问。
张月华如遭雷击,万般委屈蜂拥而至,伸出手就去抓岳承显。
阿余一闪身挡住了张月华,只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张月华的手腕,张月华就动弹不得。
她气急败坏:“你如此羞辱我!岳承显!你不嫌寒碜,我也丢不起这个脸!”
“你丢脸的事少做了?不过是母亲在的时候,你不敢罢了。”岳承显说罢,吩咐阿余推着他离开。
张月华也不知道为何自己浑身无力,瘫软的坐在地上,半天都没起来,看着岳承显离开,身体能动的时候,怎么也沉不住气了,索性直接去找岳淮北。
岳淮北已经睡下了,张月华到床边都没人拦一下,没人敢拦。
“我要杀了岳承显。”张月华说。
岳淮北猛地睁开眼睛,那眼神如利刃一般看向了张月华:“你敢!”
“他,他知道了。”张月华哭得梨花带雨。
岳淮北撑着身子坐起来,打量着张月华:“你以为这样的事情能瞒得住?你别忘了,女人在后宅,可以有无数种死法,比如李溶月。”
张月华吓得没了眼泪,步步后退。
岳淮北冷声:“滚出去!”
张月华失魂落魄的跑了出去,浑身犯冷,到了自己的院子,冷汗已经透过衣衫了。
她以为岳淮北会怕,可他竟想要自己的命!
本以为爬上了岳淮北的床,自己在后宅就稳若泰山了,她到底高看了自己,也小瞧了岳家人的冷硬心肠,怎么办?故技重施都没机会,该怎么办?
正如困兽一般,手底下的人急匆匆来报:“夫人,那些苦盐落到了国安公主手里了。”
“啥?”张月华猛地回头,跌坐在椅子上,晏姝!这个煞星!
晏姝兄妹三人已经坐在了谭庸的待客厅里。
“公主殿下,臣手里这一宗买卖可赔钱啊。”谭庸笑着说:“下一宗这样的买卖也不会再出现了,公主殿下可别为难臣。”
晏姝勾起唇角笑了:“买卖上的事,我是个外行,谭大人尽可放心,这事儿我非但不管是赔是赚,也不会多掺言,今儿是借这个机会来看看热闹的。”
谭庸心里一叹,是谁说晏家兄妹势同水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