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景景闻言,顿时觉得脑袋中一道闪电劈过。

      “难道……你一直暗恋着我爹?”

      玉兰却摇了摇头,道:“娘娘,您就别瞎想了,奴婢对老爷,只有感激。想当年,若不是老爷买了奴婢,奴婢很可能要不就饿死,要不就沦落风尘了。哪会有今日娘娘身边的玉兰啊。奴婢感念老爷的恩惠,视老爷如自己的再生父母,原本想着,将来要侍奉老爷终老的,却不曾想,现在想见老爷一面都难了,固今日见到少爷,才会有些失态。”

      向景景听到她这般解释,终于恍然大悟。「我当道士那些年」

      她拉住玉兰的手,一脸郑重的道:“玉兰,你放心,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带你回家去见父母了。”

      玉兰知道向景景一向是说到便能做到,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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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初更的梆子刚响过,饶是首善之区的繁华京城,也随着入夜而变得寂静,但有一个地方,却是越夜越美

      丽,灯火通明恍如白昼,来到此地的男人们个个都是揣着大把银子,威风八面地等着当大爷,在这里的女人们个个打扮得妖娆美丽,准备大展身手,好好痛宰这些自以为是大爷的男人。

      是的!这条过了牌坊,临靠河边,前后不到一里长的小街就是令男人们快活、妻子们痛恨的花街,其中,尤以

      “万春坊”最出名,姑娘们的素质最好,坊里的花魁也是最美的。

      不过,今晚在万春坊里,无论多少大爷们捧着银两要见这位花魁,都不得其门而入,坊里的老鸨看着那白花花的银两,心里在淌血,但还是只能硬生生地把客人给推掉,只说她们家的紫儿姑娘正在招待好友,请各位爷儿们明天请早,当然银子还是要记得带着。

      万春坊的绣阁里,月白色的窗纱被微风吹动着,临近河畔的春日晚风拂在面上仍有些冷凉。

      刚才房里的丫鬟添了一盆金铜色的火盆,盆里的炭火烧得通红,火上烧着水,热水里暖了壶酒,袅袅的水烟在冷风之中添了一分暖意。

      男人坐在窗格旁的卧榻上,窗外是河畔幽然静谧的夜色,紫儿坐在男人身畔,动作轻柔地取出暖在水里的酒壶,以绢巾拭干壶上的水渍,替男人手里的酒杯斟了七分满的酒,酒色清净如水,飘着淡白的轻烟。

      “还以为王爷已经将紫儿给忘了,没想到这小阁里竟然还能再见到风爷的身影,真是教人意外。”她笑吟吟地说道,柔媚的眼眸婉转地瞟着男人的脸庞,端详着他每一寸细微变化的表情。

      他是一个会令女人不由得心生爱恋的男人,恁是在青楼之中阅人无数的她,都不由得心生倾倒。

      藏在她语气中的试探,宛如棉里针,男人听出来了,只是扬唇轻淡一笑,并没有不悦。

      紫儿没从他的眸中见到愠色,心里不由得黯然,无论他对她有心或无意,一般的男人总该对女子的怨慰心情有点反应吧!可是,他没有,她的试探就像是掉下深潭里的小石子,掉在他深黝无底的心里,连一点回音都没有。

      这就是凤君灏,一个如风般,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网王之中国魂」

      女人们都爱他,爱看他俊朗的笑脸;他的笑容看似有着深邃的温柔,其实,那是因为人们没看透他黑眸深处如冰般的冷静,如刀刃般的锐利心思。

      “本王以为,再不来这里,你便真的当起了花魁,留恋风尘。”他狭长的凤目微微一扬,带着些许笑意。

      紫悟听他这么一说,原本温柔如水的眸子又染上了一丝郁闷,“看来紫悟这辈子是逃不出王爷的手掌心了,逃

      到哪里都能被王爷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