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快到了,我焚香祈请:“斤智财陆泯艳,你们的婚房在黑头沟的豪华别墅里,十二点钟准时闹洞房。”
两人鬼魂喝过交杯酒的答应了,鸣放几串鞭炮声后,敲着锣打着鼓喜气洋洋。
我提着一盏白灯笼开道,村民们扛着花轿送婚,半夜中翻山越岭。
路上尽是看热闹的孤魂野鬼,成群结队的来讨喝喜酒抽喜烟,一直跟到黑头岭的乱葬岗。在今早刚埋的坟前,新人感激的朝送嫁的队伍拜了拜,牵手走入新坟里。
村民们把纸钱纸车别墅焚烧,鸣着吉祥的鞭炮,燃香祭拜后集体离开了。
回到村里后,整个村庄一片寂静。参加阴婚的村民们,相继跨过火盘驱邪后才敢进入家门。
斤家的亲戚们把用来做葬礼阴婚的东西,都拿去焚烧。
我告诉王阿婆说,赵伯母死了丈夫和两个儿子,独自留在家里会想不开的服用老鼠药,想办法把她请出去。丈夫和儿子在阴间思念,会经常来到屋子里探望赵伯母,跟鬼相处会死于非命。
王阿婆带着几个亲戚去床铺底下搜索,发现赵伯母私藏着许多老鼠药,想替儿子送葬后,她也想跟着去阴间团聚。她的亲弟弟听闻姐姐想自杀,把厨房里的锅碗都砸碎了,连床帐被子衣服都搬出来焚烧掉,不给留下来住。
赵伯母是命苦的女人,嫁入斤家后先是照顾瘫痪的斤家老太太,又要去照顾精神不正常的丈夫,随后是给两个儿子送葬。
哎,命格孤寡凄苦,也是木有办法。
王阿婆同外甥女去佛恩寺祈福,推荐她去静心庵出家。能有机会出家拜佛,何偿不是一种解脱。
我在安宁镇的招待所里入住,休息两个晚上养足精神,再陪同陈雪儿驾车回去。
临走的清早,陈雪儿的外婆带着舅妈和几个亲戚过来。听到陈雪儿说我的八字占卜灵验,就集体过来问凶吉。
我在招待所里收拾东西,看到她们五人进屋里,说:“我今天没有空,你们有心就上去找我。”
王阿婆央求说:“师父,难得有机会见到你,请帮帮忙。”
“我刚参加葬礼不合适算八字。”
请我下来配阴婚做葬礼,住在门口都不邀请进去喝杯水,鬼才帮你算。陈雪儿知道我不愿算的原因,也不敢相劝。
晚上十点多钟,陈雪儿驾车上我的出租房来,想借住几个晚上。她说刚才想早点入睡,躺在铺上闭上双眼,就想起表哥斤智财垂死的模样,想起参加鬼葬礼鬼婚礼的气氛,让她不寒而颤。
两人坐在天台院子里喝过茶水,聊了许久才回去休息。她不敢一个人睡,非要钻到我的床铺上。美女穿着薄薄的玫瑰花吊带睡裙,性—感的身体惹隐惹现,撩得我心猿马意的反应强烈。
美女老师侧过身去犯困的沉睡,我想伸手摸她遭到拒绝,说她把我当成弟弟看待,那方面没意思。
我扫兴的想关掉电灯时,发现外面吹刮着阵阵阴风,飞沙走石哗哗作响,悬挂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叮当响声,阴阳太极镜一闪一闪。
美女老师的感应极其强烈,仿佛有什么人靠近的煞气。
“喂,你的出租房是不是经常有鬼上来?”
“我有通灵的阴阳眼,偶尔会有鬼神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