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没结婚没后代的年轻人,不问凶吉随便葬,由你们去选地挖坑。”
死于非命的年轻人是不选吉凶,没有后代的顾虑,选个山边随地下葬。
在回去的路上,王阿婆讲述斤家在文—革时很有权势,整死不少无辜良善的人,还带头打砸寺院道观,拿着锤子打砸神像,作恶多端才自招恶果报应。
斤伯父早年病亡了,大儿子打架桶死人的关进监狱,在审判定罪时查出感染上艾—滋病,随后无法医治的病亡。小儿子遭受车祸的半死不活,算是祖宗为恶不仁,祸害到子孙后代。
晚上,陈雪儿陪同我在外面用餐。可能受到病人身体腐烂发臭的影响,她的脸色惨白情绪消沉,见我美味吃着红烧排骨,恶心得她反胃的皱着眉头。
她害怕问:“喂,你怎么还有胃口吃东西。”
我想着她曾拿尸油涂抹身体的过敏长红疹,笑着说:“人就是一个动物,跟鸡鸭牛羊一个熊样,死了就会发臭发腐长虫子,又有什么可怕的。”
“哎呀,你说得真恶心,我都想回去了。”
“以后你死了,要是土葬也会一个样发烂长虫子,白蚁会当美味大餐。”
陈雪儿肉酸的打着牙颤,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千块钱,扔到我面前转身回去了。她走到门口后,觉得不妥的折返回来,一副闷闷不乐。自小就熟识的亲戚一场,人家都快要死了,总不能冷漠的疏远。
“以前他到安宁镇来读书,我就认得他是表哥,觉得他很帅气。”
“是不是曾喜欢过他?”
她摇摇头的否认:“他喜欢我妹妹,千雅嫌弃他家里穷。现在他死了,我想叫千雅下来送一程,她就说不是亲表哥不愿下来。”
“你们母女三人中,还是你最有人情味,最注重亲情。”
“算起来,我们关系算疏远了。只是我经常到外婆家里来,才跟表姨妈熟识。去年表哥车祸受伤,我都给了十万块钱,算是仁之义尽。我外婆都说了,要是没有我给钱,表哥去年早就死了。”
陈雪儿不仅貌美还能心善,要不是野心胀膨不择手段,算是极品中的美女。
晚上,我在招待所的房间剪着纸人,写上斤智财的姓名和生辰八字,替他出去招阴婚。美女陪我在房里捡着金元宝,学着栽制衣服。
她拿着剪刀在裁制衣裳,好奇的问:“喂,你要招什么女鬼配婚?”
“我去隧道口征婚招魂,谁愿意嫁就配婚。”
“人死了,有必要配阴婚么?”
“这个说不定了,有些人执念重会继续留下来,有些人灾难消除了会自动去投胎,有些命好的人去往生天界。要是给他招一个女鬼配婚,死了也方便有人去接引作伴。”
陈雪儿不可思议的问:“你怎么知道他明天晚上两点钟会死?”
“他房里的尸气重,通过占卜就能显示。”
“占卜的钱币掷抛在地上,怎么分析?”
“行呀,你拜我做师父,咱们男女搭挡干活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