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有过偶尔的交锋,最后还是要走上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她和他,注定不是一路人了。
“季慕礼。”顾惜逐渐冷静,凝着对面的男人,一字一顿,“今天之后,顾婉清的面目会真相大白,你也不必再被她捆绑。盛淮安做过的事也会公之于众,往后他对你不会再构成任何威胁。至于平平和安安也会跟我离开,往后你也不用负担他们。你自由了,我也是。”
自由?
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那么刺耳。
当他们的婚姻存续时,季慕礼曾说过无数次,他想摆脱顾惜,想要自由。
可是,当这份自由真得要来临的时候,后悔的人竟然是他。
“不行!”季慕礼沉声呵斥,“平平安安的抚养人是我,你带走他们,这是犯法。”
“贺长柏会留下来。”顾惜冷静得可怕,“我已经授权他帮我处理抚养权的官司,之后的事由他和你对接。”
季慕礼额角突突狂跳:“你算计盛淮安,他不会罢休。”
“盛若兰已经找到那些受害人的家属,盛淮安应付他们都难,更没工夫管我。”
“你……”季慕礼的嘴张了好几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到这种时候,他竟没有勇气用自己的身份将她留下。
“季慕礼,”顾惜垂眸,躲开他的事项,轻声道,“再见。”
她转身的同时,季慕礼探出手。
蜷缩的手指却只勾到她飞扬的衣角。
裙摆顺着他的指腹滑落,好似在提醒他:他留不住她的。
砰——
一声巨响。
惊的顾惜顿住脚步。
只见二楼一块玻璃自内而外飞溅出无数碎片。
“小心!”
季慕礼冲上前,一把将她抱进怀中,护着她退到廊下。
几乎是同时,两人听到二楼传来顾婉清的声音:“你们别过来!”
随后就被无数提问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