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转瞬即逝,很快又变得和平时并无两样。
“季慕礼!”顾惜被他气得狠了,一把推开他,“你闹够了没有?出去。”
季慕礼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
他无暇和顾惜辩驳,偏头往盛淮安腿上看。
顾惜见他无动于衷,心里更恼:“季慕礼,你再闹下去别怪我现在就撕毁我们半个月的约定,马上把你赶出去,起诉争夺抚养权。”
她指着花园,冷声呵斥:“出去!”
这次季慕礼倒是没再争,斜乜眼盛淮安后出去了。
顾惜才对盛淮安挤出丝笑道歉:“盛总,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这俩天她好像总是在对盛淮安道歉。
好在盛淮安是个体贴的人,他摆摆手,“顾小姐别怪我刚才自作主张,在季总面前说那种话就好。”
他都是为自己着想,如果自己再怪他,未免有些太小肚鸡肠。
顾惜摇摇头,垂首仔细擦药。
烫得太红了,看上去有点骇人,可是很奇怪,他皮肤冰冰凉凉的,没有被烫伤以后的灼热感。
“顾小姐。”盛淮安接过她手里的烫伤膏,“还是我自己来吧。”
还不等她回话,他已经拿过膏药自行上药。
“对了。”盛淮安一边上药一边询问,“你刚才给周锦慧打电话她为什么不接?”
这个问题将顾惜的思绪拉回现实,无暇思索皮肤滚烫与否的问题。
她红唇轻抿,本想再给周锦慧打个电话,一摸口袋发现手机被季慕礼拿走还没还回来。
顾惜耷拉脑袋,薄唇抿成一条线,摇摇头:“不知道,也许锦慧有什么事情不方便接?”
话是这么说,可她心里已经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顾婉清敢在季慕礼面前颠倒是非,必定做了完全的准备,也许周锦慧和她是一伙的,也许周锦慧被她收买了。
不管是哪种情况,现在的情形都对她很不利。
思索的功夫盛淮安已经上完药,整理完裤腿看向她:“你也别担心,我现在就回去让人联系周锦慧。她那么想调去盛氏集团总部,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机会。只要能找到她,我就有办法让她开口。”
顾惜回以浅笑:“多谢盛总,你帮了我这么多忙,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你只管开口就是。”
她本是客套地说说,毕竟以盛淮安的身份地位,顾惜实在想不到他能有什么事需要自己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