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玄低吟道:“你若想要捣毁浣星宗,我可助你。”
苏承不禁眼皮一挑:“这是你的宗门,你...”
“我终究只是挂职,对此宗也无甚感情。”时玄语气稍冷:“况且以那些人的所作所为,是该死。”
她话语停顿片刻,又道:“你今晚打探灵脉位置,是为何事?”
“我自有用处。”
“我先提醒你,浣星宗盘踞此地多年,之所以不去开凿那条灵脉矿藏,是此脉暗含邪毒,寻常修士不好轻易沾染。”
时玄冷语中夹着一丝告诫意味。
苏承心下了然,轻笑道:“多谢提醒,我会小心些。”
时玄见他毫不在意,本想再劝,可想到今日所见所闻,不由得沉默下来。
——此人之古怪,前所未见。
昨晚明明还是初入玄境,可早上突然气息飙升,境界桎梏应声而破,成了入玄中阶。
而且灵气之浓厚、底蕴之夯实,皆是无可挑剔,这让她都不免感到惊愕。
更何况还有那门突然摸索出来的奇妙玄术,可称大道至简,威能不俗。
细细想来,此人身上处处诡异,亦不像是景阳镇人...
“对了。”
苏承蓦然开口,投来微妙眼神。“你既然知道外面的事,那我帮你更衣的时候...”
玉蝶顿时一颤,猛地扇翅飞起,朝着他侧脸‘用力’顶撞了好几下。
“你这...轻浮小贼,还敢提起此事!”
听着时玄在脑海里的恼怒低喝,苏承只能干笑打哈哈。
幸好自己没毛手毛脚,要不然这场面怕是更尴尬。
闹腾片刻,时玄气鼓鼓的落回桌面:“总而言之,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以后该怎么换衣服。”
“......”
“你的肉身颇为厉害,不染尘埃污渍,但这些凡间衣物可没这本事。”
听苏承真开始讲道理,时玄心底更是悲愤。自己不久前还是超然尊贵的存在,转眼便落得如此下场,实在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