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也是中年人,头发有秃顶的趋势,脸上的胡子却刮得干干净净,与那位堂叔形成强烈的对比,他阴沉着脸,好像有人在他眼皮底下捡了钱,却不跟他一起分。

    李菲看见这个人时,脸上掠过一缕厌恶之色,淡淡笑道:

    “这是我凌伯,跟我们是世家。”

    陈北方察言观色,不禁暗暗生疑,出于礼貌还是象征性地敬了一杯白酒,坐下来后好生纳闷,不是说要送股份给自己吗?难道李菲这种巾帼枭雄也吹这种牛皮?

    却听那个凌伯带着火药味道:

    “不知道陈医生家里是做什么的?”

    突然有此一问,别不是有什么阴谋?陈北方处心思量一番,回道:

    “开中药铺的,莫非凌伯伯有兴趣投资?我觉得开个连锁店完全不是问题。”

    还开连锁店?听起来有点牛逼,凌伯愣道:

    “哦?陈医生仙府何处?”

    陈北方清一清嗓子,朗朗道:

    “好说好说,寒舍就在西东省西京市JB县RF镇PG村,那条小溪流的旁边,见笑。”

    凌伯的脸色更沉,哼道:“原来是个耕田的,癞蛤蟆吃天鹅肉。”

    陈北方愣住,想不出个所以然,不过对于此人出言不逊,他是在心里记下了,忖道:

    “王八蛋,别被我在外面见到你,见一次揍你一次。”

    李菲不动声色地凑到他耳边,悄悄说道:

    “我刚出生的时候,他儿子就开始追我,本以为能亲上加亲,所以有怨气。”

    这话说得只有起因和结果,却没有过程,很耐人寻味,但以陈北方的聪明才智,立刻就猜出个大概,不禁失笑道:

    “哈哈,原来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你说什么?”

    凌伯动怒,差点拍案而起。

    李统咳嗽两声,总算把这尴尬的气氛消减了一些。

    整顿饭吃下来,一伙人谈的几乎全是生意经,听得陈北方一头雾水,无趣得很,更加蛋疼的是自始至终只字没提送股票的事情。

    虽然刚才表面上推托不愿接受,可那是上百亿啊,猪才不要。

    到饭局结束陈北方才意识过来,这根本就是家族聚餐,哪有什么庆祝之类一说。散席时,李统等人正在盛情地送别亲友,陈北方毫无悬念地留了下来,逮着个空子拉着李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