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雨欣听得目瞪口呆,到底也是个女人,同情感油然而生,忍不住骂了一句:“这帮王八蛋,也太丧心病狂了吧?”
“骂娘的话就留着等他们醒了再说吧。”陈北方神色凝重起来,耳边几乎是一片哀鸿遍野。
一开始无精打采、后来又惊惶失措的小屁孩们一见是正道中人前来救援,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欢天喜地,嘴里不断地喊着救命。
钟雨欣一个电话打回去,通知了距离此地最近的韦不凡将军,让他带着人马开几辆大卡车过来运“猪仔”。当众人抵达此地问清事情缘由后,一个个义愤填膺,把所有人心头的怒火凑到一块过完全能烧掉这数百公里的山头。
卡车运来了当搬运工的士兵,还有两个军医,七手八脚地把四十几个人质和已昏迷的五个犯人一并压回基地,准备等警察过来发落。至于已经气绝身亡的虎哥,也没敢就地埋了,只好运回去再说。
韦不凡今天似乎心情大好,他职责是打仗,从来没想过自己也能参与到如此大型的辣手案件,看见钟雨欣时他明显大吃一惊,却又不动声色,只对陈北方嘿嘿笑道:“这妞又是谁啊?你以前那个铁哥们呢?”
这事情把她揭穿了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陈北方平淡道:“我已经把他打发回去了,至于这妞嘛……从香港来的,据说是什么警察,具体的你自己问她。”
韦不凡的表情有点别扭,他早就从高涛那里得到了钟雨欣最新的身份资料报告,对这个赵家大千金的底细他比谁都清楚,不过就是随口问问罢了。
等启程返回基地的时候,他心里突然扑通一下,仿佛想到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赵碧柔这小丫头该不会就是他之前的那个小哥们吧?
看她这身打扮和气质,还真有点像,天哪,莫非这姓关的小子连赵司令的孙女也不放过?
陈北方跟“丧钟”住同一间宿舍这是整个基地都知道的事情,韦不凡自然也不是傻的。
回到基地后,钟雨欣一直无精打采,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下车后把陈北方拉去一边,说道:“你刚才说这几个家伙全都只是当跑腿的?究竟他们幕后还有多少人?”
陈北方耷了耷肩道:“这就不得而知了,你不是最擅长严刑拷问吗?正好,你又可以忙了。”说着他把嘴巴凑到对方耳朵旁,悄悄笑道:“但也不要太劳累,我会心疼的。”听他这么一说钟雨欣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早上的几幕激情片段,脸颊蹭地就红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又冷笑道:“的确是正好,反正我也应该回去看看小雀的情况了,顺便也把他们全部拉回去。”
钟雨欣离开后,陈北方前后替四十个小孩都把一回脉搏,配合神使的魔法稳定了他们的情绪,治疗得差不多了才返回宿舍打算睡大觉。累了这整整一天,他也是时候去跟周公认认真真地下盘象棋了。
洗完澡从厕所里出来,看着空空荡荡的宿舍他的心也变得空虚起来,不可否认这两天习惯了跟钟雨欣住到一块,这会儿没了她居然有点不习惯。
而对方那各反常的举动更是困扰了他很久,像钟雨欣那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在无名无份的情况下甘心把第一次给了他。
研究报告说女人永远也忘不了自己的第一个男人,难道她真会为了长命两百岁如此作贱自己吗?当然还有更完美的解释,那就是她的发情期到了,像哥这么帅的男人,她最终抵挡不住诱.惑出很正常。
百无聊赖中,就在他差不多要睡着的时候,外面突然又来了客人,先敲几下门板,然后亮起一把甜美的女性声音:“请问陈北方是住在这吗?”
一听到这个声音,陈北方几乎从床上跳起来,诧异地惊呼一声:“孙.静?她怎么来了?”
他受宠若惊地打开.房门,还果然是孙.静那张脸,依然是长发飘飘,中规中矩的打扮,身材也依然那么养眼。
“你怎么会在这里?”陈北方愣道。
孙.静嫣然笑了笑,一进来就东张西望观察他的房间,说道:“我路过行不行?”
“路过?难道不是因为你想念我了吗?”陈北方摸出一根烟抽起来,不管忧愁还是兴奋的时候他都养成了抽烟的习惯,至少在生下一胎之前还没有戒掉的打算。
果然还是那么自恋,狂野不羁。孙.静早就习已为常,微笑道:“你可不要想太多了,我只不过是听说你来了这里,特地过来探望一下。”
“特地过来?那你真是有心了,我哪消受得起啊。”陈北方嘿嘿笑道,但是怎么听都不觉得他在谦虚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