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他以前也是在道上混过的,一般兄弟出去接货送货,打几次电话都没有人接的话准是出了事情,聪明的人都懂得毁灭一切证据以防万一。

    “难道你不管这边的事情了吗?”钟雨欣意有所指,矛头似乎是针对着隔壁房间里的三个后宫佳丽。

    陈北方察言观色就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干脆顺水推舟让她威风一回,说道:“这里的人又不是三岁孩子,需要我管吗?只要你出声,去哪我都奉陪。”

    钟雨欣沉思片刻,莫名其妙地盯着他,一字字道:“但是那个叫谢敏的……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管人家的闲事?”

    陈北方一听就火大,义愤填膺道:“怎么能不关我的事?现在有人在祸国殃民残害老百姓呀,像我这么有正义感的人你叫我袖手旁观吗?”

    “哦,原来你还这么伟大,真是看走眼了。”钟雨欣也不知道夸他还是贬他。

    “拜托你就不要磨叽了,亏你还是当过警察的,这种事情本来应该是你管,我大发慈悲,帮你一把吧。”陈北方正儿八经地说道,这一手金蝉脱壳的把戏使得是炉火纯青,既把责任推给了对方,又往自己脸上贴金。

    他常说若是跟女人讲道理,就一定是脑筋短路了,钟雨欣却觉得如果跟他讲道理那才是白痴行为,他根本没道理可讲。

    但冷静下来一琢磨,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在自己的眼底下发生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她又岂能袖手旁观。“你在路上把整个事情的起因和经过告诉我,要快。”钟雨欣找来一个塑料袋子,把三个手机跟三个钱包都装进去,然后当机立断走出寝室。

    陈北方紧紧跟上,等她叫来直升飞机,跳上去后一路滔滔不绝地把谢敏的遭遇详细地说了一遍,其中还加入不少创新元素,更加全面具体。

    钟雨欣一听完,脆弱的心也不禁扑通跳了一下,柳眉一挑说道:“你还开了一辆车回来?”

    陈北方一愣道:“你没听错,我是开回来了。”

    “王八蛋,为什么不早点说?”钟雨欣气急败坏道。

    “怎么?”陈北方感觉委屈极了。

    “怎么,怎么你个大头鬼啊,车上肯定有线索,我们应该先从那里查起的。”钟雨欣没好气道。“我都翻过了,这伙贼不是简单的角色,车上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陈北方胸有成竹。

    钟雨欣突然古灵精怪地眯着眼睛,讽刺道:“是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呢,还是你自己找不到?”

    狗日的居然怀疑老子的办事效率。陈北方依然不发作,堵着一口气在胸口里,决定再忍她一回,说道:“如果你需要的话,再叫人开过去水就行了。”

    “你猪啊?叫人开过去那还有价值吗?里面的痕迹都被破坏掉了。”钟雨欣恨铁不成钢。

    做为一个纯爷们被女流之辈如此数落,陈北方的忍耐力再高也有个限度,当即吼她一句:“我只对你说一次,再侮辱我的智商我就XXOO了你。”

    钟雨欣却一点都不畏惧,反而嚣张地解开胸前的扣子,把衣领拉开一道大口子,挺起胸膛昂着脸道:“来呀,如果你敢的话。”这架势分明是巴不得被弓虽女干一次。

    女人还果然是不好惹的,把她惹毛了真是一点好果子也吃不到。陈北方下意识看一眼飞机驾驶员,只好服气,妥协道:“算你狠,你当然想了,不过我对你这种人一点性趣也没有。”在性字上他刻意加重了语气,生怕对方听不明白。

    钟雨欣也不多费口舌,只暗暗得意起来。原来这厮那么窝囊,撕开衣服给你都不敢下手。至于他强调的“没性趣”,骗鬼还行,想骗她还是嫩了一些。

    不多时,直升飞机在一栋豪华大厦的楼顶上降落,飞行员回头跟钟雨欣打一声招呼就直接调头飞走。

    陈北方跳下来脚跟才站稳就忍不住走到扶手栏边俯视四周,才发现这栋大厦足有五六十层,虽然算不上太高,但做为军事力量的一份房产也未免太招摇扎眼。

    “这里就是国防部?你没有吹牛吧?”钟雨欣对他不理不采,把脸上的人皮面具脱下来当场烧掉,然手脱了头上的帽子,一头锃亮的头发像瀑布般倾流而下,煞是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