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说入城,你就好,我想看个古人,你就要我看我出生的地方?

    贺青云侧目看向楚神兵,觉得这家伙脑子有病。

    楚渊和炎熵那是什么关系,好的都快穿一条浪莎了,你楚神兵算什么狗东西,怎么好意思提要求的?

    贺青云呵呵一乐,清了清嗓子:“我也想见识见识文人骚客。”

    “好。”

    炎熵也是一声好,贺青云得意一笑,挑衅式的瞅了眼楚神兵。

    炎熵将后视镜对准了贺青云:“看吧。”

    贺青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你不是看骚货吗,慢慢看吧。”

    “骚客!”贺青云瞅着镜子中的自己,怒目而视:“是文人骚客!”

    楚渊哈哈大笑。

    他知道,炎熵很不爽,因为刚才贺青云太秀了,在好几万人面前这顿秀,炎大拿只能干看着眼红。

    破面包车都不用走城门,直接穿墙而过。

    其实楚渊也不知道自己想看什么,并不是好奇,也不是想见识什么,只是想看一种“氛围”。

    当进了边关后,只是那么十几秒,楚渊轻声道:“回去吧,看够了。”

    是啊,看够了,与他想象的丝毫不差。

    这便是战争带来的伤痛。

    披甲之士穿梭在城墙之上,许多军卒稚气未脱,想来,不过十五六岁罢了。

    战争远离儿童与女人,只是一句笑话罢了,不是远离,而是离的远,当能够作战的男人战死了,儿童与女人同样会步入战场。

    满身血污的伤兵躺在那里,任由蝇虫贪婪的吸食着自己的血肉,无动于衷。

    对他们来说,什么都不重要了,他们甚至不感到绝望,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慢慢着,等着自己死亡,彻底离开这个操蛋的世界。

    尸坑之中,原本鲜活的生命,如任人宰杀的野狗,死了,便是死了,随意丢弃在那里。

    泥泞的土路上,战马穿梭其中,马背上的骑士,拥有着与四人组同样的温度,他们是人,活生生的人,可这活生生,或许只是今天,运气好了,活到明天,可早晚有一天,会死在这里,死在城关之外,也可能会死在另外一个战场上,因为战争永不停止。

    贺青云拉开了裂缝,面包车钻了进去。

    那一瞬间的黑暗,令楚渊无比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