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熵双手突然分开,大量的血液从体表渗透了出来,下一秒,这些鲜血如同一张巨大无比的网,眨眼之间罩住了傘。
这些鲜血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紧紧包裹着傘的身体,变成了一个人形的红色牢笼。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直接,当傘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自己的鲜血,与红色鲜血牢笼融为一体的时候,他已经无法动弹了。
“草泥马!”炎熵终于爆发了,回头拉开面包车门,抽出了战术匕首,发疯一般捅向了血笼之中的傘。
一刀,两刀,十刀,五十刀。
压抑许久的炎熵,暴怒之下,一连捅出了上百刀。
血笼之中的傘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动作,只能发出惨叫,身上没有任何一块好皮,每一刀都捅在身体上,每一刀都令他喷射出金黄色的血液,而这些血液又迅速与血笼融为了一体。
暴露在外的骨骼、被切断的血管,甚至是神经,都与血笼融为了一体。
硬度惊人的战术匕首折断了,炎熵喘着粗气,望着血笼中千疮百孔的傘,满面狞笑。
“没有人,没有人可以当着我的面,当着混乱的火焰的面,伤害我的朋友!”
哈琪琪摇下窗户,失声大骂:“弄死他!”
“不。”
炎熵扔掉了折断的战术匕首:“血笼只能困住他,这家伙根本杀不死。”
“你怎么知道。”
幽幽的声音,从炎熵的身后传了出来。
这一刻,所有人,面如死灰,心,沉到了谷底,血笼之中的傘,消失了,如刚才那般,出现在了炎熵的身后。
炎熵没有反身攻击,而是殊死一搏,用付出生命的代价,即将突破武装抑制,召唤炽血战甲!
车门被拉开了,哈琪琪挥拳就要打傘。
谁知傘吓了一跳,抱住了脑袋,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着。
傘的制服,又变了颜色,变成了土黄色,五官没变,表情变了,变的…仿佛胆小如鼠一般。
炎熵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回过头,傘瘫坐在地上,不断摆着手,仿佛怕有人打他一样。
大拿一把抓起了傘,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傘如同无法呼吸一般,用力挣扎着,力道却很小。
炎熵松开了手后,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满面惊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请你们原谅我。”
众人,面面相觑,所有人从傘的身上,都感受不到任何一丝一毫的敌意,炎熵也感受不到了傘身上特有的能量,贺老二也是如此,感受不到傘体内那种与自己有着莫名联系的守护者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