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拉着啊晴的手,恶狠狠地瞪我。
“她个小孩你计较什么?”
“她是小孩就不应该在进来这里!”
我懵懵着,不太理解现在什么情况,呆愣着看着眼前的情况。
他们对峙了一会,啊晴喊着保安把那男人请出去了。
后来,啊晴和我解释说,那是最近纠缠她的一个男人,有点不依不饶的,成天跑酒吧来监视她,烦的要死。
我说,哦,靠着沙发晕晕着就要睡过去,我迷迷糊糊地想,是不是啊晴以后都不能给我抱抱了。
其实认识啊晴的时间很早,早到我的吉他,唱歌都是她教的,那时我太小了,又是刚刚突然被扔到这里的,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所以经常卖唱唱一半就呜呜地哭,啊晴就抱着我安慰我。
很久违的温柔,单薄的身影,啊晴自己也没过得多好,但是仍旧和我扶持着度过了一段时间,我很喜欢和她拥抱,有种温馨的妈妈的气息。
但是我也没法阻挡她后面要进酒吧,而我因着这样那样的原因,确实没法进酒吧驻唱,我们便不近不远地分开了,只是偶尔见见面。
稍微回忆一点之前的事,我愈发难受,踉跄着跑厕所吐去了,啊晴在后面给我拍背。
后面她扶着我想送我回家,我出去吹了会风,脑子清醒了一点,就说我自己回家。
其实不算醉的很厉害,只是早晨吃的太糟糕了,中午又没吃,晚上徒灌这么几瓶酒,就难受得紧。
啊晴还是不放心,但是酒吧这边还要上班,就摁着我把我送老冯的青旅了。
我也干脆迷迷糊糊睡下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厚着脸皮蹭着在老冯着吃了一顿早餐,久违的饭香,我吃了很多。
廖云也还在这里,我们又开始一块卖波冬鼓。
一顿饭打一天工。
因为一夜没回家,下午完成售卖额度,我早早跑回去了。
小羊仍旧躺在床上,只是有点死了。
小脸惨白,瘪着嘴,嘴唇干裂着,眼睛已经带上了死气,满眼绝望,看见我的时候,眼睛稍稍亮了一点,很快又暗下去。
我急忙给他扎了两针葡萄糖,接了点水给他,缓慢把刚刚买的粥喂给他。
“咳咳……我还以为……你要把我饿死在这里了”
小羊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居然还有闲心打趣我。
我没说话,有点烦闷,昨夜不该和酒的,太误事了,迷迷糊糊好像还给啊晴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