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金发碧眼,有的水腰婀娜。
麦葑麟坐一旁沙发上都没逃过,被她拉过去问:“麦生,你看我穿哪件最好看?”
她穿着火红裙子,在麦葑麟面前转成好大朵花,又差点跌倒,被麦葑麟眼疾手快拉住。
两人对视,笑起来。
麦葑麟扶她到沙发上坐下,讲:“何小姐穿什么都好看啊。”
“麦生,你总夸我,”何铃舒嗔怪睨他,“巧言令色。”
门口传来说笑声,女声颇尖锐的,两人话音停下,看到麦宣歧从楼上下来,走过去接了人进来。
那日在婚礼上见过的林三小姐罢。
麦葑麟面孔白一些,与何铃舒讲话的精神分出去,跟着林三小姐跑了。归根结底,还是粘到麦宣歧身上去。
何铃舒觉察他有些僵硬,看麦葑麟侧颜,他嘴唇、眼皮、喉结都不明显地微微颤动,眼珠看着麦宣歧方向,琥珀色眼珠又映出麦宣歧与林三小姐交握的手。
何铃舒神色稍黯,扯了扯麦葑麟手臂,小声叫:“麦生啊……”
“没什么,”麦葑麟眼睫猛地眨一下,回过神来,蹩脚地笑,又蹩脚地讲:“阿麒还从未带人回来过,我好开心的嘛。”
何铃舒不戳穿他,何必替麦宣歧做嫁衣。
她便也装着不知道的模样,又拉着麦葑麟挑起衣衫来。
晚上送走林三小姐,麦峦雄仍很开心。
他看看次子,面颊红润:“你若与林三小姐在一起,我们又可做大一层。”
麦宣歧笑而不答,举着酒杯敬阿爸,又敬阿哥,讲:“明日就是爸爸六十大寿,儿子先预祝您福如东海,心想事成。”
饭间,麦峦雄又看看麦葑麟,好大一声冷哼。
麦葑麟便举起酒杯,敬他阿爸,雪白手臂举着,引去麦宣歧深深眼光,肉红色嘴唇弯了弯,声音绵绵的:“爹哋啊,你不要生气了。”
麦宣歧坐在他对面,陪在麦峦雄身边最近的位置,轻而易举就看到麦葑麟全部的面孔。
麦葑麟鼻尖挺翘,殷红的嘴唇沾了酒珠,跟洇出血一样,一仰起纤细脖颈,酒杯里晃动半透明液体顺着细小的喉管滑下去,只他麦宣歧知晓哥哥的喉管多小、多细,吞吐他阴茎时面孔因缺氧而皱起,变绯红,吃不下了,被捕住的鹿一样看他,多无辜的眼睛。
麦宣歧便捉住他手臂,指腹轻轻剐蹭他细腻皮肤,仿佛无言的鼓励,都不用求他,在弟弟面前,麦葑麟总心软。他面皮又边深红,能酿出酒来,透过摄影机突起金鱼似的镜头看他,只那一次让麦宣歧录下罪证。
麦峦雄不算彻底原谅长子,没接他敬来的酒,但神情还是软化一些,不过道:“你细佬要赶你之前结婚啦,你几时可以带人返屋企?”
坐下其余人都不同程度愣了,何铃舒不知晓麦葑麟身体,有些伤神,她又抬头看麦宣歧,只见麦宣歧若无所觉似的,手搭在椅背上,还抿着洋酒,脸上挂着倨傲无二的微笑神情,仿佛一点也不在意,也不关心。
又去看麦葑麟,麦生水润眼睛却先放上麦宣歧英俊恣意面孔,眼里都装不下第二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