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言?”西门逸默念着,似乎在脑中搜索。
“你要是想不起来让小凡子拿出来一看不就知道了。”子琪有些心急道。
“不是,朕记得朝中共有九位刘大人,但是真的没有一人字是子言的。”西门逸摇首道。
“没有叫刘子言的?”子琪有些不太相信,大娘可是说的很明确,那位刘大人是在朝为官的。
“当然,朕的记性很好的,你要是不信,朕让小凡子拿来你看。”西门逸说着即吩咐小凡子将朝中官员的名册拿来。
子琪一看,这个名册竟然这么厚,真晕。
“只有前面才是在京的官员,往后是各地的。”西门逸看子琪那表情,即知她是嫌太多,微笑着打开名册道。
那还好,子琪抚着胸口,明显松了口气。
“子琪,你先告诉朕,这位刘子言与死者有何关系?”西门逸见子琪口里默念着,便追问道。
“那个叫刘子言的大人是后来那位死者,也就是清倌小莲的未来公公,听她娘说,早在十几年前,他们两家便订下了娃娃亲,前两年,她爹死了,她们母女便来京城,投靠小莲的夫婿。”
“既然如此,他们为何不去找那位未婚的夫婿,反而卖身青楼呢?”
“唉,我都说了好几遍了,算了,我再说一次好了。”子琪叹着,之前对包煜已经说了遍了,现在又要说,她有些控制不住的哭了,没办法,孕妇就是比较情绪化,她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泪腺。
“如此说来,那位刘子言大人极有可能是凶手了?”听完子琪的转述后,西门逸也道。
“正常人都会这么想的,虽然是娃娃亲,但是人家现在没落了,而且还是栖身青楼,听大娘的意思,那位刘大人似乎官运亨通,试想想,在这个年代,有哪位当官的,会允许儿子娶一个妓、女。”子琪点首道,话虽是这么说,但是案情往往都不是正常人能想得透的,但是现在他们也只能从那位刘子言大人着手。
“子琪,既然如此,你可有问那位大娘,他们乡籍何处?他们是哪一年中的进士?”西门逸接着又问。
“不好意思,我忘记问了。”子琪脸僵住了,意识到自己好像漏问了很多应该问的。“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行不?我又不是刑侦专业的,现在只是跑跑龙套,能问出这么多,就算不错了,你还要求这要求那,我已经交代包煜了,让他将那位大娘从百花楼弄出来,到时你再自个问她不就结了。”
子琪见西门逸有些鄙视的样子,鼓起腮帮子道,当时那种情况下,她那想得到那么多,再说了,人在那,回头再问就是了,首先的是先查出那位刘子言大人,她说完又埋首在名册中查。
“那就暂时先别查了吧,有些在为官后会改名改姓,以图更吉利,唯有查他们参加科举那年的进士榜才能查到原名与子。”西门逸合上名册道。
“也对哦,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先去将大娘赎出来,怎么说大娘也算个人证,要是真查不到,也可以让她到朝中一个个的认,就算有十几年不见,但是不至于连自己亲家都不认得吧。”子琪心里极不安,她有点担心,总觉得那位大娘临走抱她胳膊的动作肯定另有含义。
“未必,十几年,人是有变化的,朕现在反倒是担心那位大娘,你是如何知道那位大娘是死者的母亲?”西门逸眉头深锁道。
这么大的事,在那位姑娘死的时候为何没人说?这就说明是有心隐瞒的。
“包煜查出来的,看来那天他银子没白花,总算没献身。”子琪嘿嘿的笑道。
“朕倒觉得未必,你去找那位大娘的时候,那位大娘表情可有什么异常?”西门逸问得很详细,考虑的似乎要比子琪多很多。
“那房子黑黑的,我连她的脸都没看清,不过包煜说那是小莲的娘,我就进去了。”子琪听后心里凉凉,有一种好像被欺骗的感觉,“西门逸,你的意思,该不会那大娘也是冒牌的娘吧?”
“既然是包卿说的,那应该假不了,朕只是在想,既然是那位姑娘的娘,为何姑娘死了多日,她却一直不曾出现?即使官府派人到百花楼去问话,也没见她出来回话,这不是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