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既然点了奴家,奴家又怎好离开,公子只管放心,若是听琴,奴家弹琴,若是听曲,奴家唱曲,若是公子不想听,奴家保证不开口。”服侍子琪的姑娘柔柔弱弱道。
“小——公子,要不就让她留在这吧,公子休息,奴婢看着她就是了。”秋月首先就心软了。
子琪瞪了秋月一眼,虽然公子这个称呼她记住,但是奴婢这个自称却总也改不过来。
“罢了,你留下吧,小秋,你也坐下,我们坐会就走。”子琪头痛道,之前在酒楼已经吃好了,这会之所以来这,无非是为了避开程威,一会看看,若是程威没来,她们再离开,就近找个客栈,天一亮,就去市集雇马车,明天一定离开登州。
“谢谢两位公子,奴家为公子斟酒。”姑娘喜悦地拿起酒壶,给子琪斟酒,刚倒,门突然砰的一声由外撞开了。
给子琪斟酒的姑娘,手一抖,酒壶里的酒一下子倒到了子琪的衣衫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奴家不是故意的,公子对不起……”姑娘吓得声音直颤,对于她们来说,这是很严重的错误。若得客人不快,嬷嬷那里有她们好受的。
“莲花,本大爷不是说过吗,以后都由你来陪,你这是瞧不起大爷我。”来人一脸横肉不说,还满身的酒气,走向子琪,一双沾满酒色财气的绿豆眼,似粘在了子琪身边的姑娘身上。
“嬷嬷,你们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吗?”子琪不想同这么个东西说话,直接向后面跟来的嬷嬷道。
“公子息怒,误会,误会——”嬷嬷一边向子琪说误会,一边陪着笑脸向大汉道:“,钱大爷,莲花今晚有客,要不今晚我让桂花陪您可好?”
“哪里来的小白脸,本大爷的莲花也是你能碰的,滚开——”男子走至桌前,一掌拍在桌上,酒菜受惊似的‘蹦’了起来,又‘跌’落在桌上,虽然没破,但菜却洒了出来。
子琪冷笑,看着在面前发酒疯的男子,就这么个东西,竟然在自己面前吆三喝五的。她坐着未动,只是冷冷道:“哪里来的肥猪,竟然在本少面前放肆,莲花今晚陪本少,怎么着?”
“臭小子,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大爷今晚要定莲花了。”大汉说着,掏出张银票往桌上一拍,脚踏着凳子道。
子琪眉毛挑起,心里无名火起,你妹的,横就了不起呀,比银子是吧,姐有整个国库支撑着,跟姐斗。
“爷不吃酒,今晚本少就要莲花服侍,嬷嬷,你们万花楼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子琪也不与大汉争,只看向旁边点头哈腰,一脸苦瓜样的嬷嬷。
看嬷嬷那苦逼样,子琪真心不想为难她,但更不能让眼前这种恶人当道,横谁不会呀,问题是谁更有资本,抢女人抢到爷的面前了,爷要是服软了,那以后还怎么混。
“钱大爷,你看要不今晚我让牡丹陪大爷……”
子琪不禁为那名叫牡丹的女子叫屈,一听名字,必定是花-魁之类的,就眼前这脓包,也配让花魁陪,不过,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只是眼下,身边这个瑟瑟发抖的姑娘,是决计不能让他带走的。
“不行,爷今晚就要莲花,这是五百两。”大汉说着,这次将银票递给了嬷嬷。
“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有钱了不起吗?明明是我家公子先来的。”秋月气不过,站出来道。
“小秋,退下,犯不着和这种粗人计较,嬷嬷,莲花本少要定了。”子琪喝退小秋,君子动口,小人动手,秋月这往前一站,万一大汉动手,她可是要吃大亏的。
“小子,你这是不给老子面子了。”
“你嘴巴放干净点,本少的老子早被阎王爷召出下棋了,就你这熊样,给本少提鞋都不配,嬷嬷,这是五千两,莲花今晚本少点了,现在,请不相干的人都滚出去。”子琪一说五千两,秋月立即拿了五张银票,用钱砸人,谁不会。
“好的,好的,钱大爷,这样,今天晚上,牡丹,海棠……”嬷嬷喜滋滋的上前拿银票,却被大汉一掌掀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管你牡丹,芍药,大爷今晚就要莲花,小子,你眼睛放亮了,这里是登州。”大汉怒瞪子琪,一副恨不得将子琪吞下的表情恶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