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门,反倒吓了坐在凳子上、手支在桌子上的我一跳。
白燕子满身的酒气,眼眶深陷,眼睛里面布满了红血丝。
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偏生一双眼睛,清凌凌的,看着睡在我床上的金子秋,淡淡地道:“我找了贝勒爷一晚上,你这儿偏,早落了锁,不成想,他竟睡在你这儿了。”
我心情并不好,哑着嗓子:“你觉得我像是睡了的样子?我这院子是落了锁,往日里也没人来的,你也知道。”
白燕子一言不发地指挥着几个侍卫婆子。
整个人郁气重重,直到婆子拿了醒酒汤过来,才又淡淡地对我说:“我知道的。”
我冷眼看着白燕子端过一碗醒酒汤来喂还在昏睡着的金子秋喝下,抿了抿唇,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不需要说什么——昨天夜里没有发生什么,就是最好的话语。
而我,也并不认为,那是对我而言,最好的时机。
即便是,我也不能后悔。
我素素,要的是出人头地,从最卑微的尘埃里。
哪怕是爬、哪怕是滚,挣扎着也要挣扎出这片泥沼。
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但必须要得到应有的回报。
一饮一啄,都需有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