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金爷又与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不在此处过多逗留，一路小跑去了后厨。
不管怎么说，来着即是客，更何况严君华身份又非同一般的尊贵，他来金府却没能第一时间喝上一口热茶，传出去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我催促着后厨的人以最快的速度烧了一壶滚水，又找来金爷收藏许久的金骏眉，茶叶泡好的瞬间，满屋清香。
我没忍住多闻了几下，等我带着茶拐回到金爷面前的时候，他与严君华似乎已经谈了大半，俩人的表情皆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爷，茶泡好了。”我踌躇半响，见俩人仍旧没有搭理我的意思，便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听到声音金爷抬起头，终于是注意到我了：“哦，放着吧。”
放着？放到哪里？然后我该干什么？金爷从来不会给我下达这样无厘头的命令，此时真说了我便有些手足无措。
我琢磨着该不该开口问问他接下来该做什么，又碍于俩人之间的气氛太过凝重而不敢开口，犹豫着犹豫着，我为他们俩人都倒了一杯水。
可金爷依旧没有让我离开的意思，恰好这时候，严君华开口说道：“关于这件事，金爷且容我再考虑一下吧。”
听到这话的瞬间，我便明了了金爷今日叫严君华前来的用意，原他们俩人是在交谈关于严君华与金穗子的婚约之事。
只是瞧金爷的脸色，这事交谈的似乎并不顺利，严君华看上去有些犹豫与金穗子的婚事。
金子秋端起桌上的茶盏，嗅了嗅那茶，并未喝下，只是漫不经心的拂着上面的茶沫。
“严少，如今的时局，还是明哲保身的好。虽说这世道是银票说了算，长矛刀剑说了算；可到底是京城，在天子眼皮子下……”
严君华面色凝重，听了金子秋不痒不痛的几句话，平日里泰然自若的人竟也有些局促不安，我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面上毫无章节的敲打，便知那份紧张。
“金爷说的是，不过这件事……我自有打算。想来不论如何，也不会叫您失望。”
随后，耳边尽是二人之间的客套话，金子秋将严君华送走后，我正欲离去，却听到他道：“爷上好的金骏眉全被你糟蹋了，你可知这茶值多少银子？”
我摇头：“素素不知。”
不过倒是有所耳闻，这上好的金骏眉是进贡来的极品，有价无市。
金子秋摆了摆手：“罢了，有空也学一下茶艺，从前你们楼子里学来的吹啦弹唱，不过用在风花雪月的场所，既你离开了青楼，就该学新的东西。”
听到这里，我笑了：“素素谨遵金爷教诲！”
单不说我学什么，可金子秋有指导我的心思，这是个好的开始。
……
自金子秋和严君华两次会面之后，我与金穗子见的也越来越频繁了。
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竟能凑到一起，我也觉得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