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的好人,未必是好人,反之亦然。”

    上车后,坐在驾驶座上的手下问他:“我们还抓那个警察吗?”

    “一群废物。”沈荡面色沉冷:“这么多人追一个女人,不仅让她跑了,还连脸都没看清。”

    “我留你们干什么?”

    手下惶恐的解释:“荡爷,那个女警跟我们交手的时候带着口罩,我们给了她几枪,就是朝这个方向跑了,肯定进这里面了。”

    “您让我们进去,一定能给您把人找出来。”

    沈荡看了看外面飘散的雪:“你还嫌动静不够大?”

    驾驶座的男人低声说:“我们回去在周叔那里领罚,您别生气,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把那个警察解决了,不会让您有后顾之忧。”

    沈荡沉声说:“你给我安分点,给江乾打电话,这件事让他想办法处理。”

    “好。”

    沈荡看了一眼被损坏的门,升上车窗:“安排人把门修好。”

    “好,您放心。”驾驶座的男人发动车子,忍不住问:“这个孔兆川不就是个画家吗?而且年纪都那么大了,您怎么…如此忌惮他?”

    沈荡靠在后座闭目养神:“他之前是陈老爷子的副将,江乾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的。”

    “啊?”驾驶座的男人一惊:“从来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啊。”

    “你没听过的事多了。”沈荡不耐烦的冷声道:“把嘴闭上。”

    *

    那晚沈荡走后,天色已黑,雪比中午时大了一些。

    谢音找了温锦很久,才在池塘旁找到她。

    她浑身都是湿的,池中结的薄冰碎了一大块。

    谢音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跳到池子里,你不要命了?”

    “沈荡走了,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温锦浑身都在发抖,鲜血把上衣浸湿,用尽所有的力气拉住她的手:“…不能去医院。”

    “只要进了医院,沈荡有…一万种方法…让我死在手术台上。”

    谢音把她的手臂搭在肩上,扶着她往外面走:“你现在这个样子,怕是等不到上手术台。”

    “云城这么多医院,他即使有通天的能力,也控制不了所有的医院和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