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快速进庭院薅起猫,将大门关上,然后上了车,把猫放在副驾上。

    车开起来后,猫从前座跳到后座,仰起头,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沈荡,喵了几声。

    沈荡放开谢音,摸着猫:“养几年了?”

    谢音没好气的说:“快四年。”

    沈荡嗯了一声,将猫抱在怀里:“M国西部有暴动,对我国边境有影响,孔兆川去了平州,估计得忙好一阵子,你一个人待这儿多无聊,不如跟我回家。”

    谢音知道M国这几年一直不太平,但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事会和她师父牵扯到一起,好奇的问:“我师父去平州干什么?”

    沈荡:“调动军队备战。”

    谢音惊讶的说:“我师父不是画家吗?”

    沈荡一笑:“你知道陈老爷子吗?”

    谢音:“知道,开国元勋,半个国家都是他打下来的,历史书上写了。”

    沈荡看向她:“嗯,孔兆川是他的副将,当年也是战功赫赫,平州、江州和云城都是他打下来的。”

    谢音大脑宕机了几秒:“我怎么完全没听说过,也没有任何历史记载过。”

    沈荡耐心的解释:“想让后人看到的,才叫历史。”

    “孔兆川这个人,跟别人不一样,他从不在乎功名利禄,唯一的爱好就是画画。孔家和沈家、江家、陈家一样,都是几百年的世家大族,但孔家如今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孔家满门忠烈,全都死在了战场上,孔兆川在战场上给陈老爷子挡了无数的子弹,他与陈老爷子亲如兄弟。”

    “他唯一的儿子也为保护陈鹤礼而死。”

    “孔兆川儿子的葬礼上,陈鹤礼跪在他面前,说一定为他养老送终。”

    “陈鹤礼把他当亲爹的,所以从平州回来的第一件事,是先去看他。”

    谢音听完这些事,心里莫名的惆怅。

    沈荡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边摸着猫,一边说:“孔兆川其实有一个小孙女,如果当年能活下来的话,跟你一般大。”

    谢音点了点头,嗓音很沉重:“想不到我师父经历了这么多。”

    沈荡笑意疏淡:“没有人是容易的。”

    “陈鹤礼接的孔兆川手里的权,掌管北方军权,陈老爷子一直管的南方军权。”

    “五十年前内战平息后,军权一分为三,孔兆川和陈老爷子各拿三分之一,掌管一南一北。剩下的三分之一,分给十九个州。”

    “当时国家大法规定的军权与政权分离,互不干涉,如今掌握一方军权的陈鹤礼当了京州州长,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