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音朝驾驶座看了一眼,小声的说:“不是,沈秉洲跟我一起。”

    周平嗓音有点低:“…那好,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放心吧,回来给您带特产。”

    谢音挂掉电话后,沈秉洲问她:“周平的电话?”

    谢音点了点头:“嗯。”

    他倒是没多问什么,只是那一趟路程远比谢音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十个小时左右的路程,每经过一个服务区,他们都得换一辆车。

    谢音每到一个服务区都会被叫醒。

    *

    上午十点时快递员敲门,周平拿到快递后,在门口开始拆快递。

    沈荡抱着猫从楼上下来,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一边在柜台倒水,一边看向他:“周叔,买什么好东西了?”

    周平手里拿着膏药,走过去放在柜台上:“谢音给我买的膏药。”

    “我前几天吃饭提了一嘴腰疼,她就记心里了。”

    “你不是老问我,为什么总是给谢音说情吗?现在知道了吧。”

    “你说咱们刀尖上走了这么多年,什么人都见过,但真就没见过谢音这样待人真诚的小姑娘,从不跟人耍心眼。”

    沈荡喝完那杯水,说:“她不是不跟人玩心眼,她是单纯缺心眼。”

    他说完从药盒里抽出一片膏药,贴自己后颈上:“睡的有些落枕,我先贴一片试试效果。”

    周平:“……”

    沈荡贴好膏药后,一边上楼一边说:“他们大概傍晚能到,到时候我把位置发给你。”

    周平还想劝他再考虑考虑,但沈荡已经抱着猫上楼。

    大概傍晚六点时,沈荡在噩梦中惊醒,洲洲趴在他肩窝蹭了蹭。

    他下床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然后从床上拎起猫,走去了谢音的画室,坐在她平时画画坐的凳子上,打开手机看了看定位。

    他将定位发给了周平【安排人准备动手吧。】

    发完消息后,他看着画板上的月色图。

    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了许久,慢慢地心脏处开始闷痛,紧接着疼痛感愈来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