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我就知道喷火龙没有那么好糊弄!我的毛爷爷啊!
第二天清早,所有人九点半就已经集合完毕了,弄的我这个准时准点的人略微尴尬的被等了半个小时。
静岗离这很远不说,还没有直达杨村的车,碍于元宝不能坐火车,我们所幸租了一个小面包,直接开到乡下。
座位是相对的,跟司机隔着一层木板,四人面对面坐着。
一路上麟乐都维持着高冷的模样,我发现他特别喜欢穿带着帽兜的衣服,灰色的帽衫盖住他一部分的侧脸,额前的碎发柔顺的搭在额头上,微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随清风一直有晕车的毛病,这会正蔫蔫儿的靠在车窗上,脚下的水泥路年头久了坑坑洼洼的,面包车一颠他的头就跟着一撞。
我实在看不下去这种变相自虐,往旁边移了移,让出一些空间后,直接搬过随清风的头,让他枕在我的膝盖上。
“欢颜?”
对上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我的母爱再次泛滥,轻轻的揉了揉兔宝宝的头发,柔声道,“难受就先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见他乖乖的闭上眼睛后,我淡笑着抬头,身体一僵。
麟乐正单手支着头,直直的盯着我,眼神淡漠,看不出喜怒。
“欢颜姐,你要喝水么?”一旁察觉气氛微妙的李茂开口,之前他一直称呼我贾姐姐,直到我被叫得忍无可忍后才让他换了称呼。
我摇摇头,不再看麟乐,“这段时间正好把你知道的消息整合一下。”
见我正经起来,李茂也收敛起笑意皱眉。
“之前我们采风的时候村子里还没有什么异样,乡下通讯不好,打电话都要去村委会打,这事说来也挺奇怪的,从乡下回来我就每晚都会做噩梦,可具体什么情景却一点都没有印象,紧接着我就听阿爹说我们村头张三家的小儿子大柱突然暴毙了。”
我点点头,之前说过,他身上被缠了一丝阴气,很淡,顶多做几天噩梦就好了,重点在死人这。
“我们村里迷信,未成年夭折的孩子是不能进家里坟圈的,一般都用草席卷起来扔到后山的乱葬岗,可就在当天晚上刚把草席扔进去时,紧接着草席边就出现了一只‘黄大仙’,等村里人撞着胆去看的时候才发现,大柱的脖子上竟然有一圈小小的黑手印!”说这话的时候,李茂不停的舔着下嘴唇,企图安抚自身的慌张和不安。
黄大仙就是黄鼠狼,至今在很多地方,人们还都觉得黄鼠狼和狐狸,蛇,刺猬是能成精的大仙。
“后来我们村里几个年纪比较大的爷爷奶奶来看,都说是大仙成精出来招魂了。”
我看了一眼麟乐,他依旧维持着刚刚的那个姿势,只不过头朝着窗外,也不知道在不在听。
李茂顺着我的眼神看了一眼,“然后村里人就请了几个自称资历年高的法师做法,可结果..”
“结果又死人了。”
李茂的话被麟乐淡淡的打断,他点点头默认。
“欢颜姐,你说真的是有那种东西在作怪么?”
被无形弥漫的严肃气氛熏染到,李茂一改之前的文艺范儿忍不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