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是旱鸭子呢,这个小鬼儿的模样分明比我还惨。
在我掉下来的时候水面紧跟着响起一声巨响,原本还以为是我幻听,原来是罂粟花也跟着一起跳下来了。
“喂,把手给我!”僵硬着四肢哗啦到他身边后我这才反应过来他根本无暇回应我,单手抱着木头,另一只手往水里一捞,提着他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捞上来。
“多亏是木头长,要不然你就烂在河里喂小鱼吧。”
“咳咳咳…咳咳咳…”罂粟花也不知道是被水呛的还是被我气的,咳嗽的直翻白眼,“你..你为…”
“打住!姐姐现在想吐,浑身上下疼不说耳朵也在耳鸣,所以我不想听更不想解释那些比如为什么救你的愚蠢问题,第一步,你看看咱们离岸边多远,赶紧划过去,上岸后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在水里泡的我整个人都皱巴了。
刚才涌现出来的惊人力量,仿若昙花一现,等我再去感受却什么都不见了。
这件事情很蹊跷,绝对不是幻觉,回去一定要查个明白。
“...前面,往前。”罂粟花噎了噎,认命的伸着脖子有气无力的指路。
两个人跟个战败的水鬼一样,哆哆嗦嗦往前划。
“呜——”不远处的火车突然发出刺耳的呜呜声,连带着人群隐约的恐慌。
我顿了顿,喷火龙你丫的千万别受伤啊。
废了吃奶的劲儿我们俩终于游上了岸,躺在石头上,整个人天旋地转。
缓了好一会儿,我才从眼前一抹黑的状态下恢复,“靠之,以前整天想着去装逼蹦极,这次过后我可算是体验到了。”
“喂贾欢颜。”罂粟花恢复的比我早,正坐在半米开外直勾勾的盯着我。
其实说实话我救了他就后悔了,现在他的体力绝对比我好的多,要是打起来我吃亏的可能性在八分之八十。心里紧张,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我挑眉,“说。”
“这次算我欠你一次。”沉默了片刻,罂粟花开口。
“你欠我的多了,一次哪够。”感觉不到杀意,我翻了个白眼,“上次故意放你还算一次呢。”
提到这,罂粟花面无表情的脸瞬间咬牙切齿,“你还好意思说,你在我身上放了什么!”
“啧,好心没好报了吧,我那是想让你回阎罗殿领赏,早点升到曼陀罗啊。”
“你以为就凭你的三脚猫功夫,能在我手里占到便宜么?”
知道跟我说话讨不着好,罂粟花所幸低下头一言不发,良久,“你怎么还不走?”
“等人啊。你呢,不怕麟乐一会儿来灭了你啊。他可没有我这么善良啊。”
“他差点害死你,你还相信他?”听到我的回答,罂粟花瞪大眼睛盯着我。
这种被当成神经病的眼神还真是久违了,“你搞错了,他不会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