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陆赫风看祁问雪闷闷的对吃的使劲,反而引起了兴趣,她很明显在躲避这个话题。
“没事。”祁问雪还是回避着,她可不想惹得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发飙,“病人没救成,心里有点难过。”
“你还真是白衣天使。”陆赫风冷嘲热讽,“对每一个人都这么投入,不累吗?”
祁问雪闻言瞪着大大的眼睛看他,你还不是一样,因为我没有救到你母亲而怨恨我?
当然这些话她也就只敢在心里说说罢了,她疯了才会去触碰他的逆鳞。
“看什么?我说的不对?”陆赫风挑衅似的吻她。
“对。”她低头,专心致志的对付自己面前的鹅肝酱。
对你个大头鬼,一会儿说我见死不救害死你母亲,一会儿又说我不用关心病人死活,死的是你说的,活的也是你说的。
你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大沙猪,只要发生在你身上就是天大的事、不可原谅,你就是世界中心,所有人都得围着你转,不然你就报复!变态!
祁问雪一边在心里骂,一边戳着自己面前的鹅肝酱,大变态,戳死你。
“你做什么?到底吃不吃?”陆赫风看她对着菜品使劲,大概猜出她想什么。
“啊?”祁问雪吓了一跳,她赶紧放一勺进嘴,囫囵不清的说,“我吃我吃,有点硬……我处理一下。”
她欲盖弥彰的解释。
陆赫风白了她一眼,她猛的噎住了。
就见她两眼发直,脸都憋红了,陆赫风赶紧把开胃酒递给她,她大大灌了一口,硬是噎下去。
她不停的抚着自己的胸口,丢人,真是丢人,这么高级的餐厅,她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丢死人了!
她惊疑不定的看着陆赫风,他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是不是知道她在心里骂他?
祁问雪有些生气的想,活该!变态!不骂你还留着你怎么样?
她心里有些负气的想,自己怎么变成了这个样?从小到大,她受的教育一直是勇敢表达自己,可是现在呢?
她心里全是秘密,对谁都不敢说,而这个陆赫风,根本就是喜怒无常,总是莫名其妙就惩罚她、折磨她。
祈问雪怕的要死,又恨的要命,现在只剩精分这一条路了,她该不会有一天被他折磨疯了吧?
陆赫风!大变态!她在心里骂。
主菜上来了,祁问雪拿起刀叉准备切牛排,陆赫风却接手拿过来,伸过手来为她切了起来。
“不用了,我自己会的。”她扎手扎脚的想拿回餐具,却根本无从下手。
他这是要干什么?以为她是白痴?她又不是没见过世面没吃过西餐,又不是手残脚残病入膏肓,用得着他帮忙吗?控制狂吗?过家家吗?强迫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