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又想着,真自杀了他也不会怪她,那是她自己的选择,起码不必在活着的每一天里,承受和试图治愈亲人和爱人同时去世的痛楚。
“她将白家带的很好,她的修为也得到了你的真传,是一个很厉害,让人信服的家主。”
方逐尘继续说着。
白砚生听着女儿远超他想象的坚强和强大,应该是高兴的,却越听越觉酸涩。
如果这是他女儿的理想和目标,他会为她骄傲。
但他知道不是,他的女儿被娇宠着长大,她喜欢撒娇,她最常说的就是她大学毕业就摆烂,就啃老,让爸爸和哥哥养着,她就当个吃喝玩乐的小废物。
她从来没有做大女人的志气,也没有为将来独当一面做过任何努力。
他在死亡的那一刻,才深切的懂得那句话,惯子如杀子。
他的女儿在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他和两个哥哥一直在尽力给她宠爱,让她幸福,来弥补没有妈妈的那份不足,从来有求必应,捧在掌心的疼。
他在异变发生前总想着,他的女儿有自己养着,就是自己死了也能留给她可以挥霍一生的金钱,而且还有两个哥哥可以依仗,从不强迫他的女儿去做什么。
一直到他女儿可以依仗的所有人同时死去,他在地下的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后悔他为什么没有多教给女儿一些生存本事呢?
她一个人,要经受闻空歌小时候经历的一切,却没有人如当时他们对闻空歌的帮助一样,对她伸出手来。
现在听别人说,她很好,她的修为有了很大的进步,她一个人撑起了白家,她将白家经营的很好。
他欣慰,欣慰他的女儿比他以为的要坚强厉害的多。
但更多的是心疼。
心疼,她从那样一个大小姐,到如今模样,到底经历了多少困苦,又流了多少眼泪。
“她一直没有放弃追查当年的事情。”
方逐尘又说。
“我会找机会告诉她的。”
白砚生:[如果有机会,能让我见见她吗?我愿意连线,用被我带到地下的秘法做交换。]
姜清慈点头,“会的。下次见到她,我会告诉你,让你与她通话。”
[谢谢。]
白砚生由衷的道谢。
[谢谢你清慈。]
姜清慈点了点头,没有再做回答,而是念出前面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