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被拥抱了,富江心里的委屈就如江水冲毁堤坝一般汹涌。
全身的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着想要白苏的怀抱。
他的脸上露出一点扭曲的表情,似哭似笑。
他感受着白苏的温暖,却是不愿把头转过去,只是声音呜呜咽咽的,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子找大人撒娇,又像是小狗在外边受了委屈,回到主人怀里呜呜哭泣:“呜……我现在……好丑……”
“都怪那个贱人!是她害得我!”
白苏摸摸他的头发,一边用手帕给他擦脸上的血迹:“不丑,富江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不论什么情况都是最美的。”
白苏的声音清冷中带着温醇的柔情,像是春水从冰层下蜿蜒流过,而后拥抱落花。
她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这样的话。
“乖,不哭,我给你上药。”
富江忍不住伸手抓住白苏的衣角。
他好久没有听过白苏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了。
他都要听痴了。
“抱歉,是我来晚了。”
白苏垂着眉眼,细细给他擦上系统空间出品的极品修复伤药。
温热的呼吸轻轻如柳絮般,在心里一层一层落下。
富江感受着轻柔的力度,嘴角翘起,他放软了身体,整个人都恨不得缩在白苏的怀里,软着声音抱怨:“我好疼啊!感觉脑子都要炸开了,手腕也好痛,周身都好痛,那个人还推倒我,踩我……”
他一一列举那个人犯下的罪证,越说越生气:“绝对不要放过她!她人在哪?!有贼心没贼胆的下贱玩意,竟然还逃跑了!”
白苏专心给他上药:“她没跑,晕倒在地上了,等你好了,留给你亲自处置。”
富江嘴角高高翘起,露出尖尖的虎牙:“好啊~”
说着他突然感觉自己的眼睛处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他有些高兴:“欸?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白苏轻轻“嗯”了一声,给他的眼睛绑上长长的绷带。
富江乖乖地任她绑着,同时在心里谋划着一系列酷刑,然后发出了得意的笑声。
绑好后,白苏准备让富江休息会,就带他离开。
富江还是赖在白苏的怀里,哼哼唧唧地撒娇:“哼哼!这个女人一定是跟那个道士是一伙的!好邪门!”然后把事情全盘托出,重点在渲染对方的残暴无情,极力衬托自己的柔弱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