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大战,鹿童身受重伤,是被几个师弟一起送回寝殿的。不知在混乱的战场上被谁近了身,一道深深的血痕绽开在白色的衣袖上,疼地鹿童直皱起眉头,但周围簇拥着的都是自己的师弟,为了面子,鹿童一直忍着没有叫出声来,但细细隐忍地呻吟,听得周围几人都不知做了什么念想。
等被众人扶着躺在榻上,“多谢各位师弟,剩下的让婢女来就好。”
“师兄这次身受重伤,我们做师弟的理应侍奉在前,包扎伤口,端茶倒水,师兄莫要推辞。”
“就是!”周围人应和道。
鹿童倒是不知道这群师弟竟是这般的热心肠,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拒绝,便看着这几个人忙前忙后。
毕竟是到了自己的大本营,鹿童放松下来,也是觉得身心俱疲,不远处缠枝莲花纹掐丝金香炉里袅袅着飘着几缕青烟,悠悠地挥散在整个殿内。
深深的吸了一口,熟悉的檀香里似乎掺杂了一丝甜香的味道,鹿童有些晕晕的,突然意识到什么,睁大了眼,也顾不得手臂的伤,撑起身子细细看向那香炉,竟在顶盖的一处看到一抹血色,鲜血划在那描金莲花的花瓣尖儿上,透着一股难言的妖异。
寻常人间的鹿血酒就是大补之物,何况自己这早就化了人形的,就那么一滴,也足够让人神志不清,欲火难熬。虽说大家都是修炼之人,这么点混着檀香的鹿血也不至于让人如何,但在同门师兄弟面前,露出丑态,也是羞耻。
鹿童急让大家都出去,免得稍后发作起来互相尴尬。
“师兄这是作甚?大师兄您伤了右手,行动多有不便,大家都是同门,又何必在乎这点面子?”二师兄拿过伤药,端到塌前,“若是大师兄嫌人多,怕吵,不如就我留下照顾,其他几个师弟先行回去。”
排行最小的小师弟却赶忙放下手边的丹药,急急凑到床边,“不行不行,这活须得我来,哪有让师兄忙活,我歇下的道理,到时候就是师父也不会放过我。”说着就要夺过二师兄手里的药粉。二师兄反手一挡,没让其得逞。
几人谁也不愿离去,就连最老实听话的老三也据理力争,想要留下。鹿童看着面前的五个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再呆下去,可不是谁照顾谁的问题了,好说歹说的就是谁也不听他的,固执的不肯离开。
这甜腻的香气愈发明显,原本浓郁的老檀香再也掩盖不住,就像二师兄攀上鹿童细白脖颈的手,一切都被撕扯开来,那些虚假关心的伪面也终于不再隐藏,鹿童听着他们逐渐厚重的呼吸,看着他们盯着自己的慢慢布上猩红的眼,还有什么不清楚。
他一把扯掉在自己锁骨逗留的手,“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还不快滚出去!!”说着便想要发动功法,将他们一巴掌掀出去,但手还未抬起三分,就不受控地重重跌落在床上,鹿童觉得不该,自己虽然手臂被划了一道,但也不至于连这点功力也所剩无几。
大概是香炉里的味道太过迷惑人,又或者鹿童根本没想到自己一脉的几个师弟会害自己,一时松懈,竟没发现,这二师弟给自己的哪是什么伤药!鹿童愤恨不已,自己高高在上,是师父最爱的大弟子,走到哪里不是受万人敬仰,如今怎就如此狼狈,被这几个平日里踩在脚下的下贱东西算计。
“我劝师兄莫要再运功,这春庭满越是运功越是发作的快。”二师兄看鹿童越发红润的脸和腰腹处不自觉的晃动,自知药效发作,满意一笑,“大师兄可能不知道,这春庭满配合着鹿血,能发挥出十倍的药效,自是叫人欲罢不能,予取予求。”
“二师兄还不过来喝两杯,大师兄搔首弄姿的模样平日里可是看不到。”鹿童盯着说话的老五,恨不得扣了他的眼珠子,用蛆虫活活啃烂他的嘴。他不敢运功,减慢呼吸,想着鹤童定会来看自己,只要熬过这段时间,定要他们生不如死。
但看二师兄过来,老五埋怨道:“要不是师弟我眼尖,看见师兄有意将血落到这香炉上,师兄今日,可是想吃独食?”
二师兄啖笑不语,看向旁边不说话的老三,“师弟倒是出乎我意料。”
“我们师兄弟同心同德,自是要一起行事。”
他们就坐在香炉边的茶案桌边,香甜诱人的味道让他们越发沉醉,似是还能闻到一丝鹿童身上的淡淡气息,几人都不自觉深吸几口,方得满足。谁都没再提自己大师兄一句,似乎就这么把人给忘了。
而远处床榻上的鹿童早已不是最开始的姿态,牙关紧咬却依然挡不住双腿不自觉地摩擦,纤腰摆弄,手指紧握,发白地指尖都快嵌进掌心,理智在一点点被剥夺,细密的汗珠早已浸湿全身,眼前一片模糊,只能听得远处的嬉笑声,他内心极力地想让自己开口求他们帮帮自己,但最后的理智还在苦苦支撑。
似乎有人走近,鹿童喉结滚动,服软的话已经就在嘴边,但还是生生咽下,如今已过去一炷香的时间,鹤童过不了几时就来,且让他们再笑一会,到时候.......
不知是谁凑到了鹤童耳边:“师兄可是在等鹤童师姐?”看他明显绷紧的身体,扑哧笑了出来,“鹤童师姐要是来早就来了,这玉虚宫里哪有能瞒得过师姐眼睛的事儿?”
最后一丝坚持也被绷断,蓬勃的药效从小腹处向四肢百骸袭来,还想稍作反抗的嘴里也没吐出半个字,一声又一声呻吟从齿缝间漏出,听得周围几人再也忍耐不住,小师弟早就爬到床里,沿着脚踝一点点抚摸上去,什么鹿血,什么春庭满,这具身子才是最好的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