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儿!”秦夫人扑出去抱住儿子,抬起头来瞪向动手的两人,“徐家人好不讲理,哪家的孩子没有点风流事,为人妻者竟然以死来胁迫。就凭这一点,我秦家也能休了她!”
“我只知道我好好的女儿嫁到你秦家不过半年就寻了短见!”
众人循声望去。一个妇人被两个年轻的妇从扶着从门口进来,大概是哭过,眼睛还红肿着。
“秦夫人说我儿不贤惠,当休,我倒想问问秦夫人,当年是谁一碗药灌去,将如夫人肚子里成型的男胎流掉,只因为那个孩子要先于嫡子出世?”
这样的事哪个家族都不少,可没人会掀开来说,并且是在这种场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徐夫人说的是谁。
“若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两家,谁也休想快活!”
接二连三受气,秦夫人身体晃了晃,往后一歪,人事不知。
好在这里什么都缺,就不缺大夫。
“秦夫人气急攻心,醒过来就好了,无大碍。”
秦令示意人将夫人抬去,看向徐家人的眼神很是不善,“徐功茂,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还我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儿我们再来论谁欺人。”
这事一开始确实是自家不占理,可先是儿子被打,夫人气晕,这还是在他秦家,他要是忍了,以后他秦令就是全会元府的笑话。
“别以为我秦家怕你徐家……”
‘吱呀’一声,门从里拉开,白瞻脸色不是很好的站在门口看着两人,“要么闭嘴,要么滚。”
徐功茂愣愣的看向白瞻,脑子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不是他女儿的房间吗?怎么有个男人在里头?回去报信的不是说是请了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庄神医?
难不成,庄神医是白公子?
这也不对啊,庄神医不是说是女的?
徐功茂完全凌乱了,徐夫人却没那么多顾及,上前两步就问,“里面可是庄神医?敢问一声,我女儿如何了?”
“没死。”扫了那两人一眼,白瞻又关上了门。
放在平时徐夫人可能还会因为年轻人的不敬而不满,可这会,她只觉得松了口气,过来的一路上她最怕的就是听到女儿的噩耗。
没死就好,没死就还有活的希望。
腿一软,徐夫人差点跌倒在地,两个儿媳妇忙上前扶住。
徐夫人推开两人,在台阶上坐,她要在这里等着,女儿一醒就将人带回家,这秦家,不能呆了。
她做了多年当家主妇。最是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她的女儿即便这回能保无恙,这秦家。也已经没了她的立足之地。
里,庄书晴已经脱了手套口罩净了手在一边坐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