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担心你,你做什么这么凶呀。”
“靳薄言,你怎么变的这么讨厌——”
带着哭腔的,软软糯糯的小小抱怨,轻而易举的。
他带着浑身的灼热走上前,手指捏住姜允诺的下巴,灼热的唇克制的落在姜允诺的眼角,舔舐着姜允诺的泪珠。
看着姜允诺瞬间红透的耳朵和脸颊,声音喑哑,“我的确是生病了。”
“姜医生,你帮我治?”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姜允诺的耳后,她僵着身子没有说话,靳薄言却陷入了迷离中。
她只觉得整个人的力气都被抽掉了,心脏砰砰砰的跳着像是要飞出来了似的。
埋在脖颈处的那颗脑袋在她细长的脖子处啃噬着,带着灼人温度的大掌,沿着姜允诺的背脊,一路往上。
“别……”
姜允诺再傻也知道,靳薄言被人下药了。
事情本来不该是这样的。
她本来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却收到周芷凝的电话说这次的项目被取消了。
所以她拎着行李箱回来了,却等来了一个迷离中的靳薄言。
……
夜风里,人来人往的城市从不平静。周芷凝双手插在黑色风衣的口袋里,站在十字路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夜风吹乱了她的发丝,而她的心里空落落的。
她留在这个城市多少年了?她喜欢靳薄言多少年了?
好像已经很多很多年了,久到她都不记得了。
从她第一眼见到靳薄言开始,义无反顾的追随,就成了一种习惯。
靳薄言在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一路盲目的追逐,飞蛾扑火不问前程。
就这么过去了好多年,在这个项目被人截胡的夜晚,周芷凝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想要倾诉的欲望。
这么多年来,头一次,想要大醉一场。
周芷凝这样想着,迈着步子,不知不觉走到了云顶山。手里的塑料袋里,是刚刚在便利店买的几罐啤酒,还有一个空罐子。
她已经喝掉一罐了。
高跟鞋被她脱下来,拎在手里,白嫩的脚踩在粗粝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