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小荷被伤透了心,才自暴自弃。

    一冒出这般的想法,众人对小荷更加同情,对祝妹则是从未有过的鄙夷。

    是哪样恶毒的心思,才在分明是自己做姘头、自己偷情的情况下,去污蔑栽赃别人?

    瞧着今日这劲头,如果小荷没有辩驳,祝妹定是要指使着厨房这群人把小荷打死的。

    啧啧啧,真是坏透了。

    别人的目光,如同千万把利刃,刺穿了祝妹的胸膛。祝妹害怕极了,这个时候她需要一个人,用羽翼去护住她。

    在从前,这个人是小荷,而现在,是眼前这个她期盼已久的男人。

    她已经没有退路可以走了,她必须紧紧依附着这个人。祝妹在大马怀里依偎着,目光乞求,“求求你,带我走。”

    大马也是人,也承受不住这样浓烈的目光。可他在乎祝妹和祝妹肚子里的孩子,当年祝妹肚子里的孩子掉了之后,他辗转反侧、痛不欲生。

    他没有想到,那个孩子还能回来。

    “好,我带你走。”大马一把抱过了祝妹。

    小荷及时拦住了两人,“等等,你们这就一走了之?”

    大马感慨万千地看向眼前的少女,他心头苦涩,“小荷,咱们的事过后再说,今日祝妹都像这样了,你行行好放过她吧?”

    小荷只觉可笑,“刚才她还想打死我呢,到底谁放过谁?”

    “得饶人处且饶人,到底是我们对不起她……”大马又扯出了自己那番言论。

    “等等等等!”小荷做了个叫停的手势,“我从未对不起她,还有,你们一家三口的事,莫来与我沾边。”

    “在场各位做个见证,我和你,就此恩断义绝!”

    清明春风,烈烈拂面,仿佛吹走了一切的过往。

    大马一阵恍然,几欲跌倒,“我们……我们过后再谈好不好?”

    小荷摇摇头,向前一步,“今日,断了你们才能走。”

    “断了,今日之事我就不计较了。但如果还要苦苦纠缠,我必定跟她算账算到底!”

    祝妹乍然在大马怀里揪紧了他的衣襟,她是知道小荷手段的。

    大马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顿时通红,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小荷,我和你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们不能断。”

    祝妹的脸色大变,她终于绷不住神色,泪水簌簌而下。

    如果之前都有演的成分,那这时的眼泪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