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本粗糙劣质的油印本,书皮上一片空白。
这不符合常理,天下纸贵,即使在粗糙劣质的册子,都应该印满了东西,才能让读书人感到物有所值。
当谢淮吃力以手指撩开第一页时,他懂了。
不是不写书名,是压根不能写、不敢写。
这是一本辟火图的文字版,内容之丰富、形式之咋舌,饶是谢淮自幼修炼心性,也抵不住口干舌燥、意荡情动。
他一直知晓她对他有意,但他没有猜到,她对他竟有如此大胆的想法。
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实际上每日都满脑子都想和他这样、那样。
谢淮朝外撩了一眼,见她在哼着歌儿刷墙,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眸子,正盯着那间小屋子。
谢淮心头,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她不会是想,修好了那小屋子,先和他在里面发生什么吧?
他记得这书里的某一章,确实有记载……
他又长又翘的睫毛,小梳子一般阖上,仿佛在克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但那样狭窄的地界,还是在别人的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