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没错,也不会有如此多人厌恶你,你自己也需好好反省。”

    他自以为,自己这次已经给足了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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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马走了,留下目瞪口呆的小符,和瘫坐原地的小荷。

    “小荷姐……”小符蹲下来想要安慰小荷。

    小荷坐在那里,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小荷姐,你不要为那个混蛋哭,他不值得。”小符想要去抱抱她,她快碎了。

    “不是,我刚刚,吵架没吵赢……”小荷摇了摇头。

    “你知道那种,明明满肚子的话,但是吵架就是没吵赢的憋屈感。”

    阴谋诡计她行,吵架放狠话她行,她早已习惯了满身污泥地负重前行了。

    但重生至这人间,她还是第一次学习,怎么张嘴去证实自己的清白。这真的很难,就跟她敞开心扉去和人相处,一样地难。

    阴沟里的小老鼠,早就忘了,外面阳光的世界是怎么样子的了。

    “砰!”花房配所的门,猛地被撞开。

    身姿修长的男人,两手架着拐杖,吃力、痛苦却也坚定地往这里迈步。

    小荷赶紧跑过去,将他堪堪扶住。

    谢淮靠在小荷身上喘气,若巍巍青山、玉山将倾。

    小荷注意到,他手臂处的常服渗了血,方才他不知花了怎样的力气,才爬起来,架起拐杖,推门走出花房。

    “逞什么能?”小荷不由怪嗔。

    说完才能愣住,她怎么能用这般语气,跟陛下说话。

    谢淮嗤笑了一声,“挺没用的,比乌龟还慢。人都走了,我才推门出来。”

    小荷使劲摇头,陛下能万人敌,一个小小的仆役怎配和陛下比?

    粗粝的大拇指,停在了小荷的眼角。

    小荷眼角的皮肤一颤,那颤抖瞬间席卷了全身,她却不敢推开,只能眼睁睁看着陛下替她揉开了眼泪。

    “哭什么哭,别人强词夺理,你也该理直气壮。”谢淮的声音低沉又冷清。

    “那人今日还要来,你在心中打了底稿,便能有条不紊地说清楚。”